他們甚至都不能說是被撞,隻能說是不小心被人家擦到了而已。
畢竟兩艘畫舫的體積太懸殊了,如果真撞到,估計這司遙他們所在的畫舫都已經翻水裡了。
“是,是啊,沒想到會這麼巧。”秋書有些心虛的不敢和司遙對視。
司遙倒是沒有多想。
秋書將她領進了一個包間便關上門出去了。
崔時簷就在裡邊坐著品茗,地上還厚厚的鋪了一層不知什麼動物皮毛製成的地毯。
比起船外的冰冷,這裡顯得格外暖和。
司遙一進來就感覺到了撲麵而來暖意。
崔時簷聽到聲音抬眸,隻見司遙那張本就粉白的小臉此刻已被凍得通紅,瞧著格外惹人心憐。
湖麵上的夜晚,比平日裡還要冷上一些,崔時簷猜想她剛剛在船外吹了那麼久的風,想必是凍著了。
男人起身,親自動手將窗戶給關上了,徹底隔絕了外麵的冷空氣。
司遙看著他關窗,索性到他剛剛坐的地方對麵坐下,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崔時簷不緊不慢的重新坐回原位,親手替她斟了杯茶。
“不是說在繡嫁衣嗎?”
“什麼嫁衣?”
司遙看了那熱乎乎的茶水一眼,沒碰。
她不愛喝茶,現代的茶都不愛,古代的更加不喜歡。
當然,奶茶除外。
崔時簷那雙清眸悠悠然看向她。
被他這麼盯著一看,司遙猛然想起,那會兒霜兒說崔時簷邀請她一同遊湖,她說了不去後,便讓霜兒隨便找個什麼借口給回絕了。
司遙嘴角一抽。
霜兒這到底找的什麼破借口?
繡嫁衣,虧她想得出來。
她哪裡會繡什麼嫁衣?
開什麼玩笑,彆說她了,就是原主自己都不會刺繡,連個荷包都繡不好的那種,還敢大言不慚的說自己繡嫁衣。
她的嫁衣都是找繡娘繡的,哪裡有司遙什麼事?
這會兒都已經被正麵撞破了,再想找借口顯然很多餘。
司遙撇嘴,一如既往的將自己對他的不待見擺在明麵上:“你約我我就非得答應嗎?我就是想同我表哥他們一起出來玩,就是不想同你出門怎麼了?”
這話說得實在過於直白,十分不給人臉麵。
然而崔時簷看上去卻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意思,他看著那杯沒被動過的茶水,轉開了話題。
“不喜歡喝茶?”
司遙嫌棄道:“不喜歡,又苦又澀的,難喝死了。”
這麼嫌棄。
也難為她沒有在一開始就不滿抱怨,崔時簷輕笑出聲。
司遙有些莫名的看了他一眼:“笑什麼?”
崔時簷搖頭不語,重新拿了個白玉瓷酒杯,給她溫了一杯果酒:“嘗嘗這個,這個是青梅酒。”
“甜的。”他補充了一句。
青梅酒啊,司遙在上個世界喝過,味道還不錯,但沒喝過古代版的。
想些便端起酒杯放到唇邊抿了小口。
嗯,古代版的也不錯。
青梅的味道很濃鬱,有些甜甜的,彆有一番風味。
正品著酒,對麵的男人忽然又問道:“你和你表哥關係很好嗎?”
“還可以。”司遙回答得很不走心。
“我記得他已經同你二妹定親了。”
司遙放下酒杯,抬眸看向他:“你到底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