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兩日,便是婚期。
司遙清點了一下自己的私人財產,哦也就是她的小金庫。
這麼多年的月銀,加上父母長輩的補貼,攢下不少錢來。
司遙叫來霜兒,讓她找個信得過的人,將這些錢都給私下捐出去。
冬日大雪,京城裡的貴人們喝酒煮茶欣賞美景,美哉快哉,興頭來了還會對著雪景賦詩一首。
然而底層的百姓看到的卻是被大雪壓垮的房屋。
在這個冬日,不少地區或多或少的受到了雪災。
換親也就代表著她們的嫁妝也得換,這些錢財司遙帶不走,與其便宜了女主,還不如為底層的百姓出一份力。
而且換親後任務也完成了,再走一個小劇情就能離開這個世界。
到時候司遙便會在白白的安排下自然死亡,就算不是因為換親,這錢她也還是帶不走。
嫁妝沒辦法,隻能留給女主。
但這小金庫此刻卻是可以自由支配的。
霜兒有些驚詫,猶豫道:“可是小姐,這些可都是您的體己銀子,就這麼都捐出去嗎?”
司遙擺手:“去吧,彆多話。”
在古代就是這點好,做什麼事情不用跟人解釋,隻吩咐了讓底下人照做就是。
府中下人都說小姐最近似乎脾氣變好了很多,性子也隨性了一些。
但霜兒覺得,雖然看上去是這樣,但實際上卻比從前要更加說一不二。
所以她捧著手裡匣子,猶豫了一下便應聲出去了。
崔家。
崔時簷坐在榻上看書,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問道:“她今天都做了什麼?”
這個“她”,不用說也知道指的是永安侯府的司小姐。
打從那日查到司小姐曾有意換親後,公子便吩咐底下人盯著她些。
幾乎每日都會問上一問。
也不嫌煩。
秋書覺得,公子肯定是怕自己被戴了綠帽子。
他同情的看了崔時簷一眼。
可憐的公子啊。
這眼神實在不怎麼隱晦,崔時簷清眸微抬,皺了下眉。
迎著他不快的視線,秋書連忙回道:“司小姐讓人給受災地區的百姓捐了些銀子。”
他將具體的事情一一說了遍。
“哦?”
崔時簷感興趣的微揚了眉,思索一瞬:“你去從我賬上支一萬兩出來,以她的名義捐了吧。”
秋書怔了一下,反應過來連忙道:“是。”
“讓人好好盯著,務必將錢花在災民身上,彆讓底下的人給貪了。”
貪汙問題從古至今都有,哪怕是朝廷發下來的救災銀子,層層貪汙下來,到了百姓手中就不剩下多少了。
司遙雖然是讓人直接去辦,不會有官員貪汙問題,但底下的人人品怎麼樣誰也說不清。
這銀子隻要經過了彆人的手,就總會有人想方設法的扣下一些。
但她手伸不了那麼長,所以隻能儘人事,聽天命。
永安侯府一天嫁二女,府門外張燈結彩,賓客盈門,好不熱鬨。
兩隊迎親的隊伍幾乎同時到達。
永安侯府的嫡長子是司遙的親兄長,所以司遙理所當然的被他背著送上花轎。
而司雲晚則隻能由庶出的二哥背上花轎。
二人雖然都是永安侯府的小姐,但一嫡一庶,不管是嫁衣還是嫁妝,都有很大的區彆。
司遙的嫁衣精美華貴,每一根繡線都透著繡娘的用心,而司雲晚的嫁衣雖然也很漂亮,但不管是繡工還是布料都要稍微遜色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