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管他呢。
氣壞了也是算他自己的,關她啥事呢。
司遙提步跟上,不遠不近的跟在他身後,隻落後於他兩步的距離。
一開始她跟得還有些吃力,不知何時,那腳步似乎慢了下來,她跟在後麵倒是剛剛好。
正廳裡崔家父母已經等候多時了。
出了換親這種事,不管什麼原因,麵上總歸不太好看。
司遙原本以為崔夫人說不定會因為這事對她不滿,然而事實證明她又想多了。
崔夫人自始至終對她都很和善,敬過茶後,還拉著她的手說道:“昨日之事你彆放在心上,要怪就怪底下人太過馬虎,鬨出這種事端來,倒是讓你受委屈了。”
司遙怔了怔,看向一旁的崔時簷,男人卻移開了視線。
司遙想起那會兒顧家被人圍起來時候的場景,忽然有些恍然大悟。
難怪崔夫人和府中的人都對她這麼和善呢。
崔時簷竟然沒有說出換親的真相,甚至還對外封鎖了消息,以至於除了當時在場的人外,沒人知道當時在顧家具體發生了什麼。
也不知道崔時簷是怎麼說的,竟然都將她塑造成受害者了。
崔父雖然並未說什麼,但一雙精明睿智的眼眸像是看穿了一切。
他道自己還有事,在離開之際,對著崔時簷沉聲道:“晚點來我書房一趟。”
崔時簷對此並不意外。
司遙也僅是抬眸看了他一眼,崔夫人留她在這裡用了早膳,崔時簷也留下一起吃了。
本以為吃完就該各走各的了,不料崔時簷竟然跟著她回了房。
司遙回頭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到底也沒說什麼,畢竟這裡本來也是他的房間。
她乾脆當人不存在,問底下的人:“我陪嫁的幾個侍女呢?還有我的嫁妝單子,拿出來給我看看。”
侍女看向崔時簷,司遙便也跟著看向他。
崔時簷坐在太師椅裡喝茶,見她看來,哦了聲:“原來你還記得你的嫁妝和侍女啊,我還以為你都不要了。”
司遙哪能聽不出來他是在陰陽怪氣自己換親的事?
她出嫁時帶了四個陪嫁丫鬟,換親,就等於是將丫鬟和嫁妝都給了司雲晚了。
司遙臉皮厚,當作聽不懂,還點頭道:“嗯,要啊,都已經換回來了,怎麼不要?”
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崔時簷的臉立馬就黑了。
他放下茶盞,一言不發的起身離開。
司遙:“?”
又生氣了?
“也沒聽說這男主這麼愛生氣的啊。”
白白:“……”男主遲早得被你給氣死。
崔時簷生氣了,底下的侍女也是一問三不知的,司遙歎了口氣,正準備出門去問問其他人。
還沒等她起身,很快就有一個管事的領了四個侍女進來。
不是霜兒她們是誰?
“小姐,您怎麼……”
霜兒見了她就準備哭,才哭到一半,注意到房裡還有外人在,便沒再繼續說下去,但那雙眼睛卻可憐兮兮的盯著司遙。
崔府的下人極有眼色,見此便都福身退了下去。
隻有那管事又拿了張單子呈給了司遙,“這是公子讓奴婢拿給您的。”
司遙接過看了眼,啊呀,這不就是她的嫁妝單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