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上輩子,顧昭然肯定會給她這個麵子的,包括成親之前,司雲晚幾次約顧昭然出門,他都很給麵子。
可這現在,侍女卻失望的搖了搖頭:“姑爺說,他還有事,讓小姐你自己休息。”
司雲晚簡直都要氣笑了。
她當然知道這隻是拒絕她的托辭,可他憑什麼拒絕自己。
司雲晚也不要什麼臉麵了,直接就找了過去。
顧昭然果然沒什麼正事,隻是在書房看書罷了。
司雲晚很冷靜,擺出一副談合作的姿態,道:“我知道你喜歡我姐姐,但她已經嫁人了,而你現在的妻子是我,難道你打算為她守身如玉一輩子嗎?”
“司雲晚!”
顧昭然抬起頭厲聲冷斥。
他放下書,望著她,聲音沉沉道:“望你慎言,遙表妹已經嫁人了,莫要隨意汙蔑,敗壞他人名聲。”
司雲晚還是第一次被他這般疾言厲色的訓斥,但她一點不怕。
他越是維護,她就越是惱怒。
反唇相譏道:“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顧昭然冷笑:“你覺得這是事實?事實難道不是你自己不想嫁給我?”
雖然這也是事實,但司雲晚沒覺得自己有錯,因為顧昭然不也不想娶她嗎?
他們兩個人半斤八兩,他憑什麼怪自己?
顧昭然靠坐在榻上,看著司雲晚那張臉,心裡隻覺得十分膈應:“婚前我分明已經問過你,給過你機會了,你既然不想嫁我,當時為何不說?”
他笑得嘲諷:“也對,你想嫁到崔家,你當然不會說。”
若她真把這事辦成了,顧昭然說不定還要佩服她,且向她道一聲感謝。
可她沒辦成,且還叫他給知道了。
自己的妻子想攀高枝,從一開始就騎驢找馬,既不想嫁給自己,又不願意退婚。
這怎能讓他不膈應?
顧昭然拿起書道:“回吧,你既不想嫁我,我也沒興趣碰一個有異心之人。”
司雲晚被他一番話說得胸口起伏,終於忍不住怒道:“你這是要將事情都怪在我頭上嗎?你自己不也不想娶我?如果你真有心,大可以自己去退親,為何非要拉我下水?”
“你明明自己也不願意,卻還要娶我,娶了我現在又將事情都怪到我頭上,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顧昭然聽她說得一副很委屈的模樣,懶得再跟她多說。
他並沒有不想娶她,不然也不會答應定親。
他隻是沒那麼喜歡她而已。
但誰說不喜歡就不能娶了?
許多人家婚前雙方連見都沒見過,不也過得很好?
隻要雙方願意,婚後未嘗不能培養感情。
顧昭然是打算婚後和司雲晚好好培養感情的,包括婚前,他對司雲晚也一向都是有求必應,未曾怠慢過她半分。
可如今司雲晚卻非要將一切都歸咎在司遙的身上。
不可否認,顧昭然確實對司遙有些好感,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從來不敢妄想。
而且就算如此,那也不是都拜司雲晚自己所賜嗎?
顧昭然不是笨蛋,如果之前還不明白為什麼司雲晚三番兩次約自己出門,還每次都和司遙遇見,那麼在看到身邊的新娘變成司遙後,他也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是司雲晚自己非要將他往司遙身邊推的。
這不就是她自己所希望的嗎?
現在又有什麼理由來責怪自己喜歡彆人?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既然說不通,那就不必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