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男主覺得是你男人,大家都覺得是你男人。”
“……”
春末的風夾雜著夏日的燥熱,街邊的小攤也逐漸多了許多冷飲。
司遙正打算去買碗冰鎮酸梅湯,路上卻遇見了她那位“亡夫”的戰友。
那戰友笑道:“我來這裡是有些事情要辦,順便過來慰問你一下,卻不想剛好在路上就碰到了,這兩年過得如何?若有什麼難處儘管開口,能幫的我一定幫。”
這位戰友司遙之前見過,當初就是他送信回來,來通知她“丈夫”已經戰死的消息。
“你們辛苦了,我過得還不錯,沒什麼難處,謝謝你們還惦記著。”
司遙沒提那些地痞無賴天天在她門外蹲守的事。
最開始她報過公安,但因為那些人隻是在外麵徘徊,她沒受到什麼實際的傷害,公安最多就是教育一下。
之後也沒什麼實際的改變。
後來也有戰友過來慰問過她,司遙將這事給說了,最後那戰友出麵幫忙,也隻是將這些人給關了幾天。
出來後那些人還是照舊,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所以司遙也懶得再費心管那些人了。
見這戰友還拎了不少慰問品過來,司遙覺得還挺尷尬的。
這種情況,一般要請人去家裡吃頓飯再將人送走。
可她隻會煮個麵。
就連煮麵也隻是勉強入口的程度。
這還是來這個世界後,因為沒有改革開放,外麵沒有館子,去國營飯店排隊都不一定能買到吃的,她這才學的。
以前她連麵都不會煮。
想了想,乾脆請人去飯店吃個飯算了。
但她沒直接說請人吃飯,隻是問道:“同誌你吃飯沒?正好我要去那邊的飯店吃飯,要不就一起吧?”
那戰友也知道這隻是托詞,但對方一片好意,他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反正到時候他提前將賬給結了也就是了。
司遙進的是一家比較高檔的飯店,兩人就坐在一樓的大堂裡,邊吃邊隨意寒暄著。
宋鶴歸和人談生意,從樓上下來,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司遙。
他腳步瞬間頓住了。
又見她笑著似乎是在和誰說話,宋鶴歸目光從她臉上移開,隨後便看到了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
臉色瞬間就有些不好看了。
身旁之人見他突然就沉了臉,有些忐忑:“宋先生,請問是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你繼續說。”
他說話時表情淡淡的,隻是這語氣,怎麼聽都像在咬牙切齒。
那人不確定的看了他一眼,雖然不知道宋鶴歸為什麼突然就不動了,但見他似乎確實在聽,這才繼續。
宋鶴歸看著司遙那明晃晃的笑臉,突然覺得十分刺眼。
一個都不肯帶她隨軍的廢物男人,偶爾回來一次而已,有什麼可值得高興的?
宋鶴歸目光又落回那個男人臉上。
這男人看著快四十了吧?
長得也不怎麼樣,沒他高,也沒他好看,年紀還比他大。
真不知道司遙看上他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