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遙上下打量他一眼:“你現在是發財了嗎?還張口就是給我十倍。”
宋鶴歸張口欲言,司遙卻撇嘴:“你這身衣服,該不會是哪裡偷來充門麵的吧?還真差點被你給騙了。”
她這話有些羞辱人的意味了,但宋鶴歸好像是聽她的難聽話聽多了,這會兒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沒有開口辯解,反而問了一句牛馬不相及的話:“你男人死了六年了,你為什麼沒有再嫁?”
司遙愣了一下,隨後白了他一眼:“這關你什麼事啊?”
“還說你沒惦記我,沒惦記我你問這些做什麼?剛剛又是在做什麼?”
宋鶴歸抿唇,他今天確實衝動了些。
但要問他為什麼這麼做,他自己也不知道。
下午,陽光正烈,已過了飯點,街巷人煙稀少,麵館裡已無食客,
老板娘正在收碗擦桌子,一個人影從門口邁步走了進來,老板娘揚起笑臉:“歡迎光臨,要吃點什麼?”
宋鶴歸上前,卻問:“你怎麼沒說她男人已經死了?”
老板娘瞥了他一眼,收起了笑臉:“是你啊。”
“那你也沒問啊。”
“不吃麵就離開吧,我這裡可不是打聽消息的地方。”
宋鶴歸早就看出了這老板娘不太待見他,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不過他對此也並不感興趣。
他拿出錢包,從裡麵抽出兩張大團結放在桌子上:“你隻要據實回答我,這個就是你的。”
老板娘眼睛一亮,隨即又猶豫了一下。
宋鶴歸淡聲提醒:“知道的也不止你一個,你不說彆人也會說。”
那到時候賺錢的自然也是彆人。
老板娘想了想,司遙的事情周圍人都知道,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好像也確實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這麼一想,她果斷的收了錢。
然後就開始叭叭叭:“要說司遙同誌啊,和她丈夫感情可深了,自打她丈夫離世後,她就因為傷心難過,幾乎閉門不出,而且說什麼都不肯再嫁,好多人給她介紹對象,她父母也勸她,可她就是不肯,說急了她就哭,哎喲那個傷心啊,你都不知道……”
宋鶴歸越聽臉色越沉,手掌緩緩收緊,閉眼吐出一口氣來。
甚至離開麵館時,他腦子都是那句:司遙對她丈夫用情至深。
司遙以前就不是個待得住的人,經常沒事就滿村溜達。
卻因為那男人死了,頹廢不出門六年,這像話嗎?
他們才結婚多久?
又認識多久?
又相處了多久?
怎麼就到了用情至深的地步的了?
宋鶴歸嫉妒得雙眼發紅,他覺得不公平,憑什麼啊?
當初司遙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說將他拋棄就將他拋棄了。
和這個男人也不過就是相親認識的,結婚三天這男人就去部隊了。
再回來,人都已經死了。
就這麼短短三天而已,司遙憑什麼要對那死鬼男人念念不忘?
她記著何皎皎,也念著程禮廉,甚至為她那個死鬼丈夫守身六年,唯獨就是對他狠心絕情至此。
憑什麼?
宋鶴歸不甘心。
他又不是比不上她那個死鬼男人,憑什麼他就非要放棄?
他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