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結滾動著,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狼,並不急著將獵物吞入口中,而是享受著追逐的樂趣。
司遙隻覺得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放肆極了,帶著灼熱的溫度,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但他那個眼神,仿佛已經將她脫光了一般。
司遙躲開他的視線,餘光卻瞥見他竟然又開始脫衣服了!!
他動作不緊不慢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她,眼也不眨,邊看邊解。
那眼神……實在澀情得很。
也不知道是不是空間太過狹小,空氣太過稀薄的緣故,司遙被他看得身體都滾燙了起來。
她眼神閃躲了一下:“你……你乾嘛又脫衣服?”
宋鶴歸無辜道:“洗澡啊。”
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我剛剛也濕了。”
並提醒:“而且這是我的浴室。”
“……”
“那我出去。”司遙抬腳就往外走。
路過宋鶴歸身邊時,卻被一把撈進了懷裡,司遙驚得剛要低呼出聲,卻被一隻寬厚的大手捂住了嘴。
宋鶴歸“噓”了聲,低聲道:“小聲點,隔壁是燕來,小心被他給聽見了。”
他一頭柔軟的短發落在額前,呼吸很重,灼熱的氣息在她耳邊噴灑著,裹挾著難掩的欲望,引起陣陣顫栗。
水嘩啦嘩啦的從花灑裡落下,帶著濃濃的霧氣,讓整個浴室都變得朦朧而曖昧。
司遙纖細的手腕被握住,按在光滑的牆壁上,她身上的衣服早已經不翼而飛,白皙的肌膚在熱水的蒸騰下泛起一片片潮紅,宛如綻放的花朵。
……
次日,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將房間染上一縷亮色。
司遙從大床上醒來,剛一動,便覺得渾身酸痛,某個地方更是痛得她嘶了聲。
她忍不住在心裡咒罵。
狗東西,不當人!
男人果然沒一個正經的!
司遙猶記得當初的宋鶴歸就是一個老實漢子,拉拉小手就能臉紅半天。
現在不愧是做了大生意的人了,那心眼子比那蓮藕都多。
無奸不商!
一點也沒說錯!
正罵著某個狗東西,旁邊的狗東西便因為她的動靜也醒了過來。
男人長臂一伸,將身邊的人往懷裡摟了摟,低頭在她發頂輕吻了一下,嗓音帶著清晨初醒時特有的沙啞:“醒了?”
司遙忍著酸痛從他懷裡抬頭,張口就是問:“咱們什麼時候去領證?你昨天可是說了要娶我的。”
宋鶴歸沒想到她竟然比自己還急,欣喜中又有些詫異。
隨即想到現在的情形,覺得她可能是擔心自己會不願意負責。
宋鶴歸沉吟道:“你不累嗎?要不睡會兒再去?”
“不累。”司遙覺得他是在故意拖延,緊張道:“你該不會是要反悔了吧?”
她眼底暗含了幾分期待,希望宋鶴歸這會兒狠狠道:“對!我就是反悔了,當初你拋棄我,現在還想讓我娶你,你想得美,我就是玩玩你而已,你還當真了!”
然而想象終歸是想象。
現實宋鶴歸比她還急,“怎會?我巴不得昨晚就能領證,你若是不放心的話,那咱們這就去。”
司遙:“……真領啊?”
這話聽著,似乎她其實不是很情願的意思。
宋鶴歸撐起身子,眯縫了眼瞧她,語氣微沉,暗含威脅:“你後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