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呼吸灼熱,裹挾著難掩的欲望。
他嗓音啞得不像話,卻又帶著幾分陰鷙的冷意:“怎麼?不情願?”
都已經這樣了,再問情不情願又有什麼用?
司遙覺得他定是故意的,她身子輕顫,非常識時務的說:“情……情願的。”
月色清明,窗外夾雜著幾聲蟲鳴,糾纏的花枝攀滿了圍牆,枝葉在春日的風下瑟瑟顫抖。
忽有大雨至,枝葉片片凋落,落入了泥濘的土地中。
司遙次日從床上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了人影。
有侍女打簾進來收拾床鋪,並伺候她洗漱穿衣。
用過早膳後,司遙便要求出房門。
這次沒有人再阻止她,但也隻能在這後宅轉悠,出不去大門,而且身邊一直有侍女陪同著。
園子很大,司遙趁機打聽道:“你們公子長什麼樣?”
她隻能隱約通過手感,察覺到他身材不錯,麵龐卻完全看不清。
都已經做夫妻了,卻連人都沒見過,她總歸是有些好奇的。
可侍女卻又像啞巴了一樣,根本不接話。
晚間,他又來了。
司遙還沒睡,聽到動靜坐起身來。
她睜大眼睛,隻能看到一片黑影,以及一片窸窸窣窣的脫衣聲。
見他朝著自己走來,司遙問道:“夫君,能點燈嗎?”
“點燈做什麼?”和昨晚如出一轍的沙啞男聲。
不太好聽,但也不難聽。
“我想看看你長什麼模樣。”
司遙從床上站起身,想要去點燈,隻是剛邁開步子,就被男人打橫抱起,放在了床上。
嘴裡的空氣被掠奪乾淨,司遙身子輕輕顫抖著,卻仍舊不肯死心,手指無力的往他臉上摸索著。
剛碰到他溫軟的臉,男人便握住了她的手,反手壓在了頭頂上方。
像是要懲罰她的不乖,男人不顧她的哀求,一整晚都沒有放過她。
這次司遙累得連手指都快抬不起來了,自然也無力再探究這陸公子的模樣。
次日她睡到中午才起。
此時司遙已經懶得再去管這個陸公子到底長什麼模樣了。
想到自己這富貴的生活不能出去炫耀,到底是不甘心,於是提出自己要出門。
並強調:“我說的是出大門。”
侍女道:“公子說了………”
司遙不耐煩的打斷:“我還沒回門呢,反正我要回去,你現在就去問他。”
見侍女又想裝聾,司遙氣得轉身就往書房方向走:“你不去我就自己去了。”
昨天她往那邊走過,但被侍女攔住了,說那邊是書房,沒有公子的允許誰也不許進去。
司遙猜想那個陸公子肯定是在那裡。
侍女咬牙:“奴婢這就去。”
她讓另一個侍女在此陪同司遙,自己獨自去了書房請示。
“陸公子,姑娘說想要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