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司銜舟現在是個狀元了,可自己又沒有沾到他半點光。
若他肯給自己撐腰,自己現在高低也是個官夫人了。
又怎會給人做妾?
不對,自己現在是妾嗎?
還是外室?
司遙眉頭皺了起來,突然意識到一些問題。
葉清和猶豫著:“那你現在……”
司遙冷聲打斷:“我現在好的很。”
葉清和目光複雜:“你若有什麼難處,可以跟我說,或者跟銜舟兄說也可以,你們到底曾經兄妹一場,他不會對你坐視不理,他如今……”
司遙不耐煩:“我沒什麼難處。”
說完轉身就走了。
什麼兄妹一場,什麼不會坐視不理?
司遙才不信呢。
若他真這麼好,怎麼不見他在自己婚事上出力?
晚上,陸銜舟再次踏入了司遙的房間。
他視力極佳,且早已經習慣了黑暗,能夠在夜裡清晰視物。
推開門,便見司遙還沒睡,她腦袋半靠在床頭,眉頭輕蹙著,似乎很不高興的樣子。
白天的事情陸銜舟已經聽侍女說說過了,知道她與葉清和見了麵。
但他沒提這事,而是挑起她下巴,在她臉上來回打量兩眼,問道:“為何不高興?”
司遙雖然任性,但也最是好哄,隻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通常會高興好幾天。
今日她買的衣裳首飾不少,臉上卻未見笑臉。
但陸銜舟卻並不認為這和葉清和有關。
以司遙的性情,對人哪有舊情可言?
何況葉清和還是同已經他妻子的表妹一起出現的。
以司遙的性子,恐怕隻會覺得膈應。
司遙抬眸,忽然問道:“我現在算是你的妾還是你的外室?”
陸銜舟沒想到她會這麼問,目光頓了頓,盯著她的眼睛。
反問道:“你覺得呢?”
司遙擰眉想了想:“外室吧,她們都叫我姑娘,隻有沒有名分的人才會被這麼稱呼。”
陸銜舟收回手,聲音平靜:“你很在乎名分嗎?”
司遙仔細想了想,最後搖頭:“也不是很在乎。”
她之前聽司銜舟說過,娶妻娶賢,納妾納色。
大戶人家娶妻更看重女子的出身。
以前司遙是不信的,後來自己的親身經曆卻恰恰證明了司銜舟說得沒有錯。
就連縣城都是如此,更何況是天子腳下的京城。
所以司遙知道,陸公子即便喜歡自己,也是不可能娶自己為妻的。
可若不是正妻。
妾和外室,她感覺也沒什麼分彆。
甚至她覺得外室比妾好多了,起碼出入自由,不用在府中看正室的臉色。
不過不管是個什麼,自己現在的日子起碼比在村裡時好上太多了。
這麼一想,司遙確實也沒那麼在乎名分問題了。
卻不見,黑暗中,陸銜舟的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