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要殺她啊。
司遙長呼了一口氣,忽然想到什麼,眼眸閃了一下。
她手臂主動勾住了他的脖頸,抬頭送上了自己的紅唇。
陸銜舟微微一詫。
司遙以往想要提要求的時候,確實會主動、熱情幾分。
但自打他身份暴露後,司遙彆說主動了,幾乎是碰都不讓他碰一下。
原本以為起碼得要耐心哄上一陣,再許些好處才行。
沒想到她這會兒竟然會這麼主動。
陸銜舟自是不會拒絕主動送上來的美味佳肴,他指尖扣住少女削尖的下巴,低頭吻住了她的飽滿瑩潤的唇瓣。
輕輕淺舐著,隨後卷住她的舌尖,動情深入。
空氣裡的溫度不斷攀升,房間裡滿是旖旎的氛圍。
滾燙的薄唇逐漸下移,呼吸迷亂,紅色的嫁衣在大掌下逐漸被剝落。
就在陸銜舟欲要進入下一步動作之際。
司遙卻突然叫停了。
她躺在紅色的床榻上,麵色潮紅,如同綻放的花蕾。
咬著唇,聲音帶著哭腔:“不行,我還是有點接受不了,二哥,要不還是算了吧。”
陸銜舟麵容微滯,難以置信的從她身上抬頭。
司遙捂住臉,嚶嚶嚶直哭:“我一看到你的臉就想到你是我二哥……”
陸銜舟:“……”
陸銜舟清冷的麵容在這一刻出現了皸裂。
他狠狠咬牙,翻身下床,吹了燈,室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陸銜舟沙啞的嗓音裡暗含了幾分不甘:“這般,總行了吧?”
黑暗中,司遙點了點頭,有些委委屈屈的:“嗯。”
陸銜舟鬆了一口氣。
心想,看不到就看不到吧,總比沒有的好。
誰知,最後一刻,司遙再次一把推開了他。
“不行不行。”
陸銜舟心想,沒什麼不行的。
她現在覺得不行,隻是心理作用罷了,等做過幾次,自然就習慣了。
陸銜舟抓住了她的手腕,沒能讓她撼動半分。
灼熱的薄唇吻過她的脖頸,嗓音低沉的在她耳邊輕哄著:“乖,放鬆點。”
可他不出聲還好。
這一出聲,司遙便捂住了嘴,喉嚨裡發出了反胃的聲音。
“嘔~”
她拍了拍他的胸膛,讓他放開自己。
陸銜舟手上的力道鬆了鬆,司遙猛得推開他,隨後俯在床沿,乾嘔了起來。
陸銜舟麵色鐵青的將人攏進懷裡,替她順了順背。
他叫了侍女送水進來,替她漱口,又喂她喝了幾口水。
燭台已被點燃,房門再度被關上,司遙見他還抱著自己,忽然掙紮起來。
一副難受得不行的樣子:“我真的不行,你能不能放開我。”
陸銜舟歎了聲,卻沒有放開她。
“睡覺吧,我不碰你便是。”
陸銜舟抱著她躺下,說不碰她,便真的沒有碰她。
然而司遙一點也不老實,在他懷裡翻來覆去的。
動得陸銜舟整個人都不消停。
這本就是他的新婚夜,然而新娘人就在自己懷裡,吃不著也就算了,還要經受這種折磨。
陸銜舟將人按進懷裡,隱忍道:“彆動了。”
他現在嚴重懷疑,司遙就是上天派來折磨自己的。
然,司遙道:“不行,你在我旁邊我睡不著,光是想想就好難受。”
說著,還一副要哭的語調。
陸銜舟:“……”
最後,陸銜舟麵色難看的被趕出了房間。
新婚夜,被新娘從新房裡趕出來的新郎。
普天之下,恐怕就隻有他一個人了。
偏生他還說不得什麼。
最後,陸銜舟隻能在守夜侍女異樣的眼神下,抿唇離開。
深夜,陸銜舟躺在書房的床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他左想右想,總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
而且再這樣吐下去,恐怕對腸胃也有損害。
一夜未眠,次日陸銜舟便去找皇帝求了恩準,將禦醫請回了府邸。
普通大夫沒辦法,或許禦醫有辦法。
他好不容易將人娶回來,可不是為了當和尚的。
司遙看到陸銜舟又要讓人給自己診脈,有些不太樂意:“乾嘛又看大夫?我又沒病。”
“請個平安脈罷了。”
陸銜舟自是了解她的。
他頓了頓,安撫道:“宮裡的貴人每個月都會請一次平安脈,這可是我專門從宮裡替你請回來的禦醫。”
司遙一聽,又是宮裡的貴人,又是禦醫的,立馬乖乖伸手讓人診脈。
隻有貴人才會被禦醫請平安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