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頭兩日一樣,過來鐘粹宮用晚飯。
膳房的飯菜每日都變著花樣送過來,皇帝似乎很喜歡給她夾菜,但巧的是,他夾的都是司遙愛吃的。
反而司遙並不知道皇帝喜歡吃什麼。
她也不愛給人夾菜。
起初還象征性的問問皇帝,要不要自己布菜,得到的都是不用。
後麵司遙便不問了,直接坐下自己吃自己的。
本來她也不愛伺候人。
皇帝似乎也不講究這個,司遙便更隨意了。
【飽了,不想吃了。】
司遙剛要開口說自己飽了,讓皇帝彆夾了,皇帝夾菜的動作便停住了。
而後放下了碗筷。
他看了看外麵還沒黑的天色,睜著眼睛說瞎話:“天色已經不早了,該安歇了。”
【睡這麼早做什麼?】
司遙很不情願。
這兩天,皇帝上床就抱著她又親又摸的,若真寵幸了她也就算了。
偏偏他每次都弄得自己渾身癢癢的,然後就停下抱著她睡覺了。
這讓司遙有種不上不下的感覺。
若他不是皇帝,司遙真想一腳將人從床上踹下去。
她強笑著提議:“天色還早呢,陛下,要不臣妾陪您下棋吧?”
皇帝一點都不想和司遙下棋,好勝心強,還輸不起。
每次輸了就不高興。
非得贏了才肯罷休。
何況能聽到心聲,本身就已經失去對弈的樂趣了,索性皇帝就乾脆放棄下棋這個選項了。
他接過宮人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反問:“到底是你陪朕下棋,還是朕陪你下棋?”
司遙笑容僵住,想起了自己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戰績。
她訕訕道:“那臣妾撫琴給您聽?”
【不想撫琴,手指痛,但也沒彆的什麼事可乾了,真煩。】
皇帝將毛巾扔進托盤裡,抬眸睨了她一眼。
“不必了,朕其實不愛聽琴。”
【有病吧?不愛聽之前還老是過來讓我彈給他聽?】
【真難伺候!】
皇帝:“……”
分明是她自己說手疼的,到底是誰難伺候?
司遙再次提議:“那臣妾陪您出去散散步,消消食?”
皇帝站起身來,俯視著她。
落日的霞光打在他的輪廓優越的側臉上,俊美得不似真人。
司遙聽到他笑了一聲:“消食倒是不錯,但也不必出去,朕有個更好的辦法。”
低沉悅耳的嗓音,聽得人耳朵有些癢。
司遙疑惑:“什麼辦法?”
話剛落,身體忽然失重,在她的低呼聲中,皇帝忽然俯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
在被放到床上的那一刻,司遙隻覺得滿心的無語。
【又來了,這到底算哪門子的消食?】
司遙完全搞不懂皇帝的想法。
說他不行,他實則是行的。
說他行,他做事隻做一半。
外麵燭火通明,屏風後,床幔被拉下,遮住了裡麵的旖旎風光。
“陛下……”
清軟的聲音微微喘息著,染上些許媚意,自床幔裡透了出來。
她想說,要不今日早些睡吧。
【每日這般親來親去的,有什麼意思?還說太後想要抱小皇孫了,他是不是不知道,光這樣是不可能有人能生出孩子的。】
皇帝:“……”
皇帝這兩日,每日都會被她這般在心裡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