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遙輕輕搖頭:“那也不是,碧珠是自小和我一塊長大的,我被她伺候習慣了。”
皇帝淡聲:“習慣這個東西也可以改。”
“這是何意?”
司遙想到某種不太好的可能,嚇得聲音都顫抖了幾分:“你……你該不會將碧珠……”
見她嚇得臉都白了,皇帝不由得想到,司遙上次不顧性命都要為這個宮女求情。
……不過就是個宮女。
皇帝覺得,司遙待這個宮女,似乎過於看重了一些。
他皺著眉,頗有些吃味。
但這個表情,卻成功被司遙給誤解了。
她站起身來,疾聲質問道:“你到底將碧珠怎麼了?”
皇帝感覺,司遙是越來越不將自己放在眼裡了,現在竟然都敢為了一個宮女質問他了。
但他並沒有因此斥責,隻是沒好氣道:“朕對一個宮女的性命沒有興趣!”
這說明碧珠還好好活著。
司遙狠狠鬆了一口氣,又重新坐了回來,隻是語氣還是有些不太高興:“既然如此,陛下就不能將碧珠留在我身邊伺候嗎?”
皇帝心裡本來就不得勁,聽她三兩句不離碧珠,心裡就更不得勁了。
雖然他極為不想將自己和一個宮女拿到同一處作比較,但這會兒還是忍不住將人扯進懷裡。
眯著眼問道:“你覺得是朕重要,還是你那宮女重要?”
司遙一句話剛要開口,忽然想到自己此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她小臉在皇帝頸窩裡蹭了蹭,撒嬌道:“當然是陛下重要,陛下在臣妾眼裡最重要,誰都比不上陛下。”
【當然是碧珠重要,你哪能跟我的碧珠比?】
皇帝剛要上翹的唇角,瞬間因為這句心聲而壓平了。
他咬了咬後槽牙:“司遙!你!好樣的!”
隨後一言不發的將人打橫抱起,在司遙的驚呼聲中,大步往內室走去。
【不都說他最重要了嗎?怎麼……】
司遙摟住皇帝的肩膀防止自己掉下去,驚呼道:“陛下這是乾嘛?”
皇帝冷笑:“既然朕在你心裡這般重要,那就好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