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她伸手。
司遙眨了眨眼,將手放到了他手心裡。
沈明恪沉默片刻,握住了她的手,耐心的問:“沒鑰匙就進不去了,你鑰匙放哪裡了?”
司遙眼睛動了動,像是終於聽懂了,腦子也開始左轉。
她想了想,盯著他背著的包:“在包裡。”
沈明恪打開她的包,裡麵就是口紅和紙巾之類的日常用品,並沒有鑰匙。
“裡麵沒有,你是不是記錯了?還是弄丟了?”
司遙低頭,看向自己的衣服口袋。
“拿在口袋裡。”
“咦?我的口袋呢?”
她手往自己衣服裡塞了塞,卻愣是沒能成功將手塞進自己的口袋裡,急得開始跺腳。
沈明恪看得又好笑,又有些無奈。
他抓住她的手:“我來找。”
隻是他手才剛塞進她口袋裡摸了摸,司遙便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身子扭動著:“好癢啊~”
路燈昏暗,周圍隻有幾戶人家的窗戶還亮著微弱的燈光。
她軟軟的腔調在黑夜裡格外清晰。
沈明恪手指顫了顫,嗓音忽然帶上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嘶啞:“彆動。”
但喝醉酒的人哪裡會聽他的?
她一直咯咯咯直笑,嘴裡還軟軟的叫著癢。
大概是真的怕癢,司遙像站不穩了一般,趴進了他懷裡。
沈明恪扶著她的肩膀,從左邊口袋摸到右邊口袋,終於已經摸到了一把冰涼的鑰匙。
司遙沒有裝鑰匙扣,這就是一把單獨的鑰匙,難怪找半天找不到。
沈明恪鬆了一口氣,背上都沁出了些許細汗,被冷風一吹,有些許的亮。
還有芳香夾雜著酒香鑽入鼻尖。
司遙忽然仰起了頭湊近了他。
沈明恪微怔片刻,便見她已伸出了手,溫熱得指尖在他鼻尖上輕輕碰了碰。
“你鼻子好高啊!”她感歎著。
這話和之前的那句話重疊在一起,使得沈明恪心間微微一動。
她到底是對誰都說這話,還是認出他來了?
沈明恪啟唇,正欲問出口。
那隻柔軟的小手卻轉瞬間摸在了他的唇上。
沈明恪即將說出口的話被打斷。
女孩仰著腦袋,看著他眼巴巴的問:“你嘴巴好軟,我可以親一下嗎?”
沈明恪呼吸一窒,不自覺的低頭看向她飽滿瑩潤的唇瓣。
他喉結滾動,卻半晌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