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恪麵無表情的將他的手從自己肩膀上甩開:“用不著你反對,我不是你,見一個愛一個,除了我現在的女朋友,我不會和其他人談戀愛。”
他說話並不客氣,甚至帶著顯而易見的諷刺。
但沈父向來了解自己兒子的脾性,沈明恪也不是第一次這麼跟他說話了。
沈父半點也不生氣,反而像一個格外包容的長輩,無奈一笑。
“我知道你怨我當初跟你媽離婚,但你現在也大了,也應該清楚感情的事情沒有那麼絕對,又何必因此跟我置氣?”
也不等沈明恪回話,他忽然話鋒一轉:“聽你剛剛打電話,是和女朋友之間鬨矛盾了?”
沈明恪不覺得自己和司遙之間有什麼矛盾,他甚至從來沒和司遙吵過架。
但沈明恪也從沒想過要將自己的事情告知沈父。
他們之間,從來就不是那種可以談心、訴苦的關係。
沈明恪淡聲:“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沈父又是一笑,帶著看穿一切的從容,意味深長道:“看來是真有矛盾了,我還是那句話,感情的事情沒有那麼絕對,人也不可能一輩子隻愛一個人,你們現在處於熱戀期,自然什麼都好,可以後呢?再過個十年八年,還會始終如一嗎?”
沈明恪眉頭緊皺,極不愛聽他說這種自以為是的大道理來教育自己。
沈明恪不悅:“我說過了,彆拿你自己來和我比,你自己這樣不代表彆人都這樣。”
沈父有些拿他無可奈何的模樣:“好,就算你不變心,那你女朋友呢?你能保證她不會變心?”
這種事情,和性彆無關。
無論男女,都總會有倦怠的時候。
何況沈父剛剛從電話裡,明顯聽出,自己兒子在感情裡是處於弱勢的一方。
恰好,主導感情的人,便是最容易變心的那個。
沈明恪此時也想到了司遙最近對自己的冷淡。
他呼吸一窒,但語氣卻仍舊堅定:“她不會!”
沈父見說服不了他,更顯幾分無奈。
搖了搖頭,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到底還是太年輕了。”
沈父抬起手腕,看了眼自己的腕表:“我來這邊辦點事,順便過來看看你,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他拍了拍沈明恪的肩膀,鑒於剛剛被甩開的事,沈父拍了兩下便主動收回了手。
明知道他不會聯係自己,還是補充:“有事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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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遙打著宋聽禾朋友的名號屢次接近謝江知,最近兩人更是走得很近,隱隱有些曖昧了。
這些宋聽禾都看在眼裡。
她知道司遙是故意的。
生氣是必然的。
但好在她並不喜歡謝江知,所以沒有多少傷心,但還是免不了有些失望。
是不是所有男生,都看不清綠茶的真麵目?
失望歸失望,但更多的,是替沈明恪感到不值。
他那麼好,可司遙卻背著他,和其他男生來往。
“沈學長!”
溫度越來越低,宋聽禾冷得搓手,卻堅持站在門口等沈明恪。
看到他出現,便立馬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