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顏色和款式排列整齊。
然後，她走進浴室，擰開熱水開關。
水汽漸漸升騰，彌漫在狹小的空間裡。
她站在花灑下，任由熱水流過白天被熱湯燙到的地方。
皮膚微微發紅，觸水時有些刺痛，但她沒太在意。
離開周家後，反倒覺得一身輕鬆。
沒有了那些無謂的規矩，沒有了周予策若有若無的目光壓製。
此刻的她，像是終於從牢籠中走出。
呼吸到了久違的自由空氣。
……
第二天，她早早起床，洗漱完畢。
然後換上一套白色西裝。
衣服貼合身形，襯得她氣質清冷，又不失乾練。
她拎著包，步履穩健地走出家門。
搭上地鐵，一路換乘，最終抵達市中心的飛雲大廈。
剛走出人事辦公室，一個年輕的男律師迎麵走了過來。
“你好，你是新來的宋律師嗎？”
他停下腳步，語氣友好。
宋芷薇瞥了眼來人，隨即嘴角一揚，輕輕點頭。
“嗯。”
“我叫秦毅，我帶你去你座位。”
他主動自我介紹。
“麻煩你了。”
她輕聲回應。
隨後跟著他往樓上走。
穿過走廊，經過幾間辦公室，最終搭乘電梯上了十樓。
電梯門打開時，陽光正從玻璃幕牆外灑進來。
照亮了整條通道。
辦公室很大，足足有兩百多平方米。
三麵牆都是整片的落地窗。
透過明亮的鋼化玻璃可以將城市天際線儘收眼底。
秦毅帶著她穿過一排排整齊的工位，腳步輕快。
最終停在一個靠窗的工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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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輕鬆，帶著幾分熟稔地說。
“以後你就在這兒辦公，采光好，視野也開闊，最適合思考法律條文了。”
宋芷薇微微點頭。
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新工位。
桌子光滑整潔。
配備了雙顯示器支架和一套嶄新的辦公文具。
桌麵一角還貼心地擺放了一盆綠意盎然的虎皮蘭。
顯然是剛為她準備好的。
旁邊配了一個半封閉式的卡座沙發。
外側還加了半透明的隔板，既能遮擋視線，又能保證私密性。
“右邊最裡麵有個茶水間。”
秦毅順手往右側走廊的方向指了指。
“咖啡機是意式的，現磨豆子，茶也有紅茶、綠茶、花茶，還有各種飲料，礦泉水、蘇打水、果汁，應有儘有。你想喝什麼，隨時去拿，不限量，公司管夠。”
“知道了，謝謝。”
宋芷薇衝他笑了笑。
“哦對了，加個微信吧。”
秦毅忽然想起來。
一邊說著，一邊從褲兜裡掏出手機。
“以後工作中有不清楚的地方，或者臨時有什麼任務，你隨時問我，彆不好意思。”
他說著，已經點開微信。
“行。”
宋芷薇點點頭，拿出手機，對準屏幕輕輕一掃。
片刻後便顯示“添加成功”。
她剛想說聲謝謝。
忽然聽見不遠處有人壓低了聲音，帶著一絲緊張地提醒。
“老板來了。”
原本還略顯嘈雜的環境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挺直了腰背，神情嚴肅，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宋芷薇順著那聲低語望過去。
目光穿過一排排工位的縫隙，落在走廊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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