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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 / 2)

第四十六章:悲傷

張川越走在回旅店的路上。他的手裡拿著一個紙袋,裡麵裝滿了熱氣騰騰的烤餅。在路上他嘗了一個。果然表皮又鬆又軟,餡又香又甜,嘗起來非常的可口。

他想要不要再吃一個。不過太陽曬在身上有點熱,他覺得不如回到涼爽的房間裡弄點水邊喝邊吃。如果再有些涼風順著窗戶吹拂過來就好了。

恰巧果然有一陣涼風吹拂而過。但是和他預料的舒適不同,張川越忽然感到一陣透骨的寒冷。他竟然就這樣在正午的太陽下打了個冷戰。他的心裡忽然有不祥的預感。

秋天要來了。溫度要降低了。他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

人的理性是強大的。他把思緒重新集中在了烤餅的味道、找點水喝之類的事情上,把隱隱的不安成功的壓在了心底。

酒吧裡應該有賣冰水的。不過進去專門買兩杯水似乎不太合適。但是他實在不想再喝酒了,昨晚的酒勁還沒有完全過去。這個世界又很少有非酒精類的飲料。真是麻煩。

他就在路上邊想邊走。當他走到旅店門口,看到門口不同尋常的聚集了許多傭兵的時候,他的反應依然是“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而沒有考慮過這和自己有什麼聯係。

然後他驚訝地看到一個傭兵向他走了過來,在陽光下傭兵銀色的B級徽章閃閃發光。

“你是張川越?”傭兵問。

“對。怎麼了。”張川越心裡提高了警惕。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住在傭兵旅店二樓216房間?”

張川越點點頭,心中不祥的預感又浮現了起來。他握著烤餅紙袋的手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把紙袋捏的皺了起來。

“出了一點事。請和我到傭兵公會總部去一下。”傭兵說。

“什麼事?”張川越問。

“到了會告訴你的。”

“先告訴我。”張川越堅持。他把紙袋交到左手,右手已經按到了單手戰斧的柄上。作為這個城市的新人,他需要足夠的謹慎。

就在雙方有些劍拔弩張的時候,對方再次開口了。

“放鬆些。我真的沒有惡意。”他把雙手從武器上拿開,舉起手向張川越示意。“隻是有些事確實不適合在路上說。我隻能告訴你,和艾瑪有關。”

張川越想起自己也算認識這個傭兵。昨天喝酒的時候他也在酒吧,和張川越交談過幾句。這個傭兵是個光頭,身材高大。張川越記得他叫哈特。

張川越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液。“好,我跟你走。”

哈特點點頭,張川越從他眼神中看到一絲沉重,心裡感到更加不安。哈特轉身帶路。他們兩個走進了街對麵的傭兵公會大廳。

大廳裡麵依然熱鬨,但是如果注意觀察會發現許多高級的傭兵的臉色有些凝重。大部分的低級傭兵和主顧們倒是沒什麼特殊的反應。

他們走過一樓的任務大廳、二樓的交易行和三樓的角鬥場,來到了四樓的大門前。和熱鬨喧囂地前三層不同,四樓寂靜無聲而且大門緊閉。在門口站著兩名穿著鐵罐頭一樣的全身鎧甲的守衛,麵甲遮住了臉。

“這是張川越。維拉會長要見他。”走在最前麵的哈特說。

鐵鎧守衛沉默地點了點頭,鐵質的麵具在上下活動中發出鏗鏘的聲音。然後其中一個守衛拉開了沉重的檀木大門。

“你自己進去吧。維拉會長的辦公室就在前麵右拐,走廊儘頭最後的房間。”哈特對張川越說。

張川越點點頭。現在看來哈特似乎是沿路保護他的。他一開始也許過度謹慎了一點。他走進四層的大廳,沉重的大門在他身後緩緩合上。

四層的走廊上分布著一個個房間。在赫爾德城比較影響力的傭兵團都會在這裡有一個辦公室。隻是每間房門都緊閉著,不知道裡麵是否有人。

張川越沿著右邊的走廊向裡走。地上鋪著厚實的紅地毯,踩在上麵不會發出任何腳步聲。這也是四樓寂靜的原因之一。張川越注意到走廊的兩邊掛著許多畫像。在前麵懸掛的畫像是大陸傭兵總公會的曆屆會長們,包括首屆會長傳奇傭兵王艾米。接下來則是是地方公會的曆代會長。

這些傭兵行業中的頂端人士們看上去千奇百怪,有老有少,有的表情凶悍有的神色溫和。他們在畫像上默默地打量著在走廊中的張川越。

很快張川越走到了走廊的儘頭。他抬起手敲了敲門。

“進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說。

張川越推開了房門。這是一個典型的傭兵的房間,和傭兵旅店裡他住的小單間風格相似,隻是更大一些。

房間裡有著風格粗獷的武器架。武器架上麵擺著琳琅滿目的陳列品,都是價值千金的附魔武器。地上鋪著柔軟的獸皮,桌上堆滿了煙草。牆上除了做裝飾品的一個獨角獸的頭顱,剩下的就是一張一張用匕首釘在牆上的任務簡報。

在屋子中間有一張寬大的書桌。桌子上到處都是文件和煙灰。一個老人坐在書桌前看向張川越。“你好,孩子。坐吧。”

他就是赫爾德城傭兵公會的會長,高階刺客維拉。赫爾德城的第一強者。

在這個老人麵前張川越感到了難以形容的巨大壓力。老人的目光如同銳利的箭抵住了他一樣。他很清楚如果這個貌似普通的老人如果想對他不利,不要說反抗,恐怕連逃走的機會都不會有。

他坐在桌子對麵等待老人繼續。

維拉會長看上去有些躊躇。如果有彆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感到震驚。老人多年來一直以果斷和雷厲風行而著稱的。

斟酌了一會,他緩緩開口。“你可能已經知道了。你的房間被盜了。”

“艾瑪還活著麼。”一路走來,張川越已經反複思考過。儘管心中一陣陣地揪緊,但他還是直接地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死了。”維拉會長歎了口氣,但還是以傭兵的風格乾脆地給出了答案。

兩個人同時陷入了沉默。維拉會長點燃了一隻香煙,吸了一口。然後把煙盒伸過去向張川越示意。

“來要一支麼。”

“謝謝。”張川越取了一支香煙點燃。這個世界的煙草沒有過濾嘴,辛辣的氣味直接嗆進肺裡,稍稍緩解了他的心情。煙霧繚繞在兩個人之間,久久沒有散去。

“誰做的?”良久之後,張川越問。

“聖武士凱東。我們大致也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他去你的房間調查你,不幸碰上了艾瑪。”維拉回答。

“艾瑪和調查我之間有什麼關係?”張川越問。

“她和此事一丁點的關係都沒有。完全隻是剛巧在你的房間裡。然後因為一點語言的衝突,被隨手殺了。”維拉回答。

張川越沉默著,直到煙頭快要燒到手指,才把它擰熄在桌子上。維拉看了一眼燒焦的痕跡,什麼都沒說。

“我希望先看看艾瑪。”張川越說。

“跟我來。”維拉站了起來。

艾瑪的屍體放的不遠,在附近的一個會議室。四樓是傭兵公會的議事中心,自然不會有專用的停屍間。但是維拉會長的命令下會議室也必須馬上騰出來臨時擔負起不適合它的任務。會議桌充當了擔架台的角色,被一層白布蒙在了下麵。

張川越走到桌子前掀起了白布。

艾瑪靜靜地躺在下麵,好像安詳地睡去了一樣。她的身體經過了一定的整理,已經擦去了大部分的血汙,但心臟處深深的創口依然清晰可見。在血液乾涸之後,這傷口更加顯得可怖。

她的臉上還保留著驚訝的表情,就好像一個天真的小女孩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物一樣,既吃驚,又好奇。

說起來,她的年齡確實還隻是一個女孩,充滿了純真與夢想。她的熱情與奔放,在張川越記憶中還依然清晰。然而現在她已經永遠地失去了做夢的權利。

張川越默默地握住她已經冰冷的手,跪在了她的麵前。

張川越和艾瑪認識的時間並不算長。他們之間僅僅隻是剛剛開始互相有好感的一對男女,要說感情多麼深厚也過於誇張。雖然發展的很快,已經有了最親密的關係,但是對於艾瑪的性格來說這其實也不代表什麼。

他們真的要走到一起其實還需要很多的考驗。每一對情侶都需要經受的考驗,吵架、誤會、賭氣,等等。

但是這一次突如其來的事件,把一切都凝固、定格了。定格在最美好、也最悲傷的瞬間。張川越的心中充滿痛苦。一個正值花季的少女因為他的原因而失去了生命,這讓他感到愧疚。他心中一陣一陣湧上來不可遏製的疼痛,沒有辦法壓下去。

艾瑪沒有做錯任何事。他必須要為她的死負責。

張川越的腦海裡徘徊著這個念頭。他緊緊地握住了拳頭,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痕跡。幾個小時以來壓在心中的沉重感情這一刻再也無法壓製,淚水止不住地從他眼中流下。他緊緊握著拳頭,拚命壓抑自己,小聲地嗚咽著。他的淚水把床單的一側徹底浸濕。

第四十七章:凋零的花

(新的一個月,正好又是周末,加更一章。大家周末愉快。)

“和我說說艾瑪的過去吧。”張川越止住淚水之後對維拉會長說。畢竟他現在其實對這個開朗的女孩所知道的並不多。

維拉正在同樣出神地看著艾瑪的屍體。聽到張川越的話後點點頭,然後講述了起來。

艾瑪是一個孤兒。他的父親是一個資深的傭兵,在圈子裡名氣不小。所以在他父親在任務中犧牲後艾瑪並沒有流落街頭,而是在眾多傭兵們的關照下成長。

隻不過傭兵們照顧和教育孩子的方法令人擔憂。這些刀口舔血的家夥按照一般的標準都是一群不良中年或不良阿姨。在這樣環境成長起來的艾瑪,也很自然地成為了一個作風潑辣的少女。

後來她在傭兵公會名下的酒吧做事。她長的很漂亮,性格又很合傭兵們的胃口,不是那種忸怩的貴族千金,所以受到了許多年輕傭兵的追求。引導者羅尼也是其中之一。最後羅尼背叛凱東正是因此。

她是赫爾德城的傭兵之花。

而現在,這朵盛開的鮮花已經凋謝。

“艾瑪是我看著長大的。”維拉的眼中充滿了懷念的感情,“從小她就最喜歡吃隆斯做的烤餅。每次都纏著我去給他買。她讓你去買這個她最喜歡吃的東西……這說明她真的喜歡上你了。她還是個小孩脾氣。隻會與自己喜歡的人分享自己愛的食物。”

張川越打開了紙袋。烤餅袋子他一直隨身帶著,沒有丟掉。

他拿出了一個咬了一口。冷掉的烤餅沒有剛出鍋的那麼鬆軟。但是甜美的味道依然可口。一行冰涼的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流到嘴角。他沒有擦拭,就這樣和著淚水仔細地把烤餅吃完,把這份味道記在心裡。

維拉伸手拿了一個。兩個人就這樣默默無言地把這艾瑪最喜歡的烤餅一個不剩地吃的乾乾淨淨,一絲一毫都沒有浪費。

在這個世界上,唯有愛與美食不可辜負,禁不起浪費。

當最後一塊烤餅被張川越吞下,美好的回憶與傷感的情緒也隨之被他深深地埋在心底。他用冰冷的聲音問維拉,“說說詳細的經過吧。”

“凱東一直在調查你。他想去你的房間找什麼東西,正好碰上了艾瑪。艾瑪威脅要發出警報。可她不知道凱東的性格就是從來都不受威脅。然後凱東殺了他。”維拉回答。

“調查我?因為碼頭的案子麼?”張川越問。

“也許從你在城門處和他遇到就開始調查了。”維拉說。

“他怎麼知道我的房間的?怎麼進去的又是?”張川越問。

“旅店有密道。公會有叛徒帶他進去,並且透露了你很多信息。不僅僅是房間號,許多你其他的信息審判所現在應該也掌握了。”維拉麵無表情地說。很顯然出了叛徒這事讓他也感到不光彩。“所以你現在處境可能不怎麼妙,我希望聽聽你對他搜查你房間的後果的看法。”

張川越想到了碎石部落的拉比納贈送給他的幾本魔法書籍,深深吸了一口氣。“很嚴重。我有一些和獸人有牽連的東西見不得光。”

維拉點點頭。“很高興你能坦誠相告。請相信我,公會對於種族的矛盾興趣不大。出於很多理由,我們都願意幫助你儘量擺脫凱東這個大麻煩。”

“謝謝。”張川越沉聲說。

“在談這個之前,我想有一件事情你應該會感興趣。我們已經完成了對那個叛徒的審判,現在要處決他。也許你有興趣觀看。”維拉說。

“當然。他是誰。”張川越站了起來。

“你的熟人,羅尼。”

羅尼也臨時關押在公會四層。兩個黑衣人矗立在他的旁邊。但是他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像需要嚴格看守的樣子。凱東的毆打再加上公會之後的嚴刑幾乎把他折磨的不成人形。他的四肢都已經被折斷了,背上有鞭笞過的痕跡。

在傷痛的折磨下羅尼看上去隨時都可能陷入昏迷。不過當門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他還是艱難地抬起頭看了過來。

“是你,會長……你也來了,張川越?”。

張川越審視著這個自己第一次加入傭兵公會認識的熟人,心情十分複雜。對他這個傭兵新手,作為新手引導者的羅尼曾給過他很多幫助,張川越的心裡曾經有著一些感激。

但是這個人是間接導致艾瑪死亡的凶手。也讓張川越現在麵臨被捕危險。不過看到他現在被拷打的奄奄一息的樣子,張川越卻也提不起太多的恨意來了。

看到羅尼這個樣子維拉會長也歎了口氣。這畢竟也是他曾經信任的重要手下,看到他淪落到這樣他並不愉快。但是對叛徒沒有任何情麵可講。

“他已經供出了所有的細節。他把你的情報賣給了凱東。另外還親自帶他通過秘道去了你的房間。公會最高會議已經一致通過將他處死。你對他有什麼說的嗎。”維拉問。

張川越走近羅尼,低下頭在他麵前問,“為什麼?”

羅尼劇烈地咳嗽了一會,吐出了一口帶著鮮血的唾液,然後慘笑著回答,“一開始是為了錢。然後是被凱東威脅舉報我。一步又一步,越陷越深。就這樣。”

“那你為什麼最後又要反水。”

羅尼又一次笑了起來,鮮血順著他的嘴角劃落。他的眼中出現了回憶的神色。

“我比艾瑪大五歲。從小她就拿我當哥哥一樣。雖然我不是孤兒,但我的父親職業是盜賊,現在還沒有從監獄中出來。從小我就和艾瑪一起打架,一起偷東西,一起惡作劇。她每次犯了什麼錯都賴在我的身上。但是一聽她撒嬌叫我哥哥,我就生不起氣來。”

“凱東那個混蛋……就那樣在我麵前捅死了她,然後還補上了一劍!他怎麼對我都沒關係。畢竟他也給了我錢,這是交易。但是艾瑪不在交易之中!”

“我會為我的背叛付出代價。但我不甘心看這凱東什麼事都沒有。他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我知道他很強,不容易對付。但我希望你答應我,有一天一定要乾掉他,為艾瑪報仇!”羅尼嘶聲說。

“他會下地獄陪你的,不用擔心。”張川越冷冷地回答。

羅尼點點頭,不再多說。看到他們已經對話完,維拉打了一個手勢。站在羅尼背後的一個黑衣人毫不猶豫地拔出劍從背後刺穿了他。劍尖透出羅尼胸口的同時他發出了一聲慘叫,然後斷絕了氣息。另外一個黑衣人熟練地把羅尼按在桌上,揮劍斬下了他的頭顱。

“把羅尼的腦袋給在總部的B級以上傭兵公開傳閱確認他的死亡,警告所有背叛和意圖背叛公會的人。”維拉會長說。

黑衣人鞠了一躬,拎著羅尼的頭顱走了出去。

“張川越,我們現在來談下將來的一些問題吧。”維拉說。

“好。”

張川越跟在維拉的後麵,又一次回到了他的辦公室。

“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了。凱東拿到了你勾結獸人的重要證據。雖然上法庭也未必輸,但是最好還是不要冒險比較好。作為D級傭兵你也是公會的重要成員之一。公會不會對你的困境置之不理的。公會有辦法安排你離開赫爾德城。”維拉會長說。

“艾瑪的死就那麼算了嗎。”聽說可以安全離開,張川越並沒有表現的太興奮。

“恐怕很難對凱東做什麼。”維拉說。

“羅尼不是已經被你們處理了嗎。凱東為什麼不行。”張川越問。凱東的個人實力當然比羅尼強的多,但在強者眾多的傭兵公會麵前,一個中階戰士並不足以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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