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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做得好啊公主nim(1 / 2)

琴音如水流般傾瀉而下,在不大的活動室裡流轉,泛起層層疊疊的聲紋漣漪。

最後一個尾音結束,李藝率鬆開踏板,激烈的掌聲響起,明明隻有兩個人,但權至龍還是拉著滿臉無語的永裴,硬生生營造出了如同千軍萬馬的熱烈聲勢。

是的,自從做下了要陪著李藝率克服恐懼症的承諾以後,權至龍也儼然覺醒了某種類似事業粉的‘雞娃’心態,今天甚至特意邀請了永裴充當李藝率的臨時聽眾,給足了情緒價值。

要不是他們學校出入管理較為嚴格,他們公司裡和權至龍相熟的練習生們說不定也得當這場‘演奏會’的群演。

說起來,今天的氣氛之所以會這麼鄭重,也是因為明天李藝率即將作為權至龍校慶演出的伴奏,一起登上舞台表演。這對於半年多以來沒有公開演奏的她來說,著實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這頭權至龍也終於停下了一連串感慨,轉而神色認真地看著李藝率,“無論聽多少次都覺得很棒呢!這樣燦爛有生命力的音色,完全大發!”

說完,又用肘關節捅了捅永裴,暗示他也趕緊誇兩句,但眼裡炫耀的關種意味簡直快要溢出來了。

永裴隻好無語又無奈地笑著配合:“真的很棒啊藝率xi!我是第一次聽這種類型的音樂,非常有魅力,也讓我對古典樂產生了一點興趣,我想等我回去以後或許也會去檢索古典樂相關的谘詢深入了解的。”

李藝率聞言隻是矜持地點點頭,將如針刺般顫抖的指尖背到身後,朝著東永裴露出一個裝模做樣的微笑:“還好吧,如果你產生了想要學習的興趣,可以和小權聊聊,他最近就在學。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放課後也可以到活動室來跟著學。”

畢竟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多教一個對她來說也就是舉手之勞的功夫——對於自己糟糕的教學水平沒有絲毫客觀認知的李藝率如是想到。

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啊。

聞言,永裴心中一喜正想應下,肋骨又遭受到了一次肘擊。

下黑手的權至龍笑得毫無陰霾,“永裴平時在練習上很勤奮的,他不一定有時間啦。”

說著,他又歪過頭調侃李藝率,“我們藝率這是當老師上癮了嗎?看來我這個學生真的讓你很有成就感呢!”

李藝率:“才剛剛學完車爾尼599的家夥說什麼大話呢!”

但這樣的反應倒像是正中權至龍的下懷,他笑眯眯地看著李藝率板起臉故作嚴肅老師的姿態,嘴裡時不時反駁兩句插科打諢,兩人交談間的親昵儼然形成了一種外人無法插足的氛圍。

身邊的永裴看著冤種朋友笑得一臉陽光,散發著無知無覺的狗味,下意識懷疑起剛剛的突然襲擊是不是他的錯覺。

可肋骨上的疼痛感又是這樣真實。

永裴:“…………”

再強調一遍,我真的沒有惹任何人!

*

在許多校園輕小說裡,校慶日通常是主角們揮灑青春、解除誤會或是暗生情愫的重要時間節點。而作為校園文化展示環節的重頭戲,校慶表演則成為了韓國頗具“娛樂至死”初見雛形的文化氛圍中,將青春推向高潮的催化劑。

往年權至龍也曾幾度代表班級登上校慶活動的舞台,表演內容也多是大熱男團如HOT、神話等藝人的唱跳節目。但今年的舞台對他和李藝率而言有著更為深刻的意義,因此在邀請李藝率一同參與他的校慶舞台以後,權至龍便早早策劃起了節目內容。

十六歲的他展現出了遠超同齡人的創作天賦,這一點李藝率從那本寫滿歌詞的練習冊中便早早窺見端倪。

可看著他拿出改編創作的歌詞時,李藝率還是眼前一亮。

不同於之前看到的、深陷愛情想做男小三求而不得的苦情男形象,這首改編自國外搖滾樂隊電台司令的韓文自作詞在保留了歌曲主題的同時,更賦予了一種相比青春期懵懂愛情更為深重的色彩。

權至龍:“……都說了我沒有想做男小三啊!!”

這家夥到底是在誇他還是打著誇讚的旗號暗暗損他啊?!

在伴奏配器的選擇上,除卻前半段的鋼琴彈唱以外,後半段在鋼琴主旋律的基礎上加入了鼓點、電吉他和合成器的音色,使得整體的層次在層層遞進的同時又被賦予了張力。

雖然編曲的處理上聽上去稍顯青澀稚嫩,但考慮到這張伴奏是他借用了公司的錄音室自己一個人,摸索出來的成果,對於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來說已經是相當值得誇讚的水平。

這天下午分彆時永裴也接到了來自李藝率的任務——

她將一台刻著銀河Galaxylo的數碼相機遞給永裴,囑托道:“雖然隻是校慶活動,但總得來說也是一次值得紀念的演出,麻煩你明天在台下幫我們記錄一下吧。”

永裴接過這台堪稱奢侈品的玩意時還略顯手足無措:“……要不,你還是等明天上台前再給我吧。”

對此李藝率隻是揮揮手一副很不值得一提的模樣:“你拿著就好啊,又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其實這種數碼相機像素還是比不上專業鏡頭,除了輕便好攜帶以外也沒啥特彆的優勢了。”

權至龍:“……這是前兩天才上市的新款吧?”

一台相機的價格都快趕上42寸的電視了,你倒是真敢說啊!

李藝率:“嗯,就是新款才會拿回家給我玩啊。”

說著,她又想到權至龍最近練習時要將舞蹈動作錄下來發給他們社長看,幾個練習生用一台小小的手持設備實在是顯得很拮據不便,於是她便開口提議道:“要不這台你們帶回公司裡用吧,這樣每次錄像的時候就不用排隊了。”

權至龍:“…………很感謝你的好意,但還是不用了。”

像李藝率這種沒被前後輩文化打壓過的大小姐永遠不會知道,這種奢侈玩意兒哪怕是被他們帶回公司,他們也未必有拿出來使用的膽子。

畢竟前輩們還在用公司裡的舊設備呢,他們敢這麼招搖絕對會挨訓的。

永裴:“是啊,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好意了藝率xi。”

在學會了基本的操作以後,他將相機罩上保護套收進包裡,永裴向李藝率保證自己絕對會在使用期間一定好好保護,接著又隨口感歎了一句,“聽說這台數碼相機還很難買呢,我看過新聞裡麵商場排隊的人流,大家真的都好有錢啊!”

銀河是一家集半導體、電子、金融、重工業於一體的跨國集團,從高端家電到尖端科技,產品線覆蓋廣泛,牽動著韓國的經濟脈搏,是名副其實的站在韓國金字塔頂尖的財閥,其旗下產品自然深受一眾韓國民眾追捧。

“很難買嗎?”李藝率歪頭疑惑,“我哥哥上個月帶回家給我玩的,其實我覺得也就那樣吧。”

永裴:“…………”

權至龍:“…………”

看著好友一副‘兩天前才上市的產品憑什麼她一個月前就玩膩了啊’的仇富表情,權至龍清咳一聲,好心提醒道:“她姓李。”

一直以為對方隻是個頗受家裡溺愛家境殷實富二代的永裴:“…………”

他們這所普通到不起眼的公立高中裡怎麼也會有個真財閥啊?!

*

校慶日當天。

隨著上一個唱跳節目的伴奏結束,舞台上燈光暗了下來。

此時現場隻留下一束柔和的追光,靜靜籠罩在那架漆黑的立式鋼琴上。

李藝率還是穿著校服,在上一個唱跳表演尚存火熱餘韻的氣氛中,走上大禮堂通往舞台的台階,在琴凳上坐定。

驟然暗下的燈光還是讓學生們悄悄議論,將視線聚焦在她的身上。

她深吸一口氣,將指尖放在鋼琴鍵盤上。

塵封許久的記憶又一次如潮水般湧上來,她腦子裡反複閃回著無數狼狽的片段,手指顫抖著始終無法按下一個完整的音符。

沉默的時間愈來愈久,久到台下的竊竊私語聲愈發躁動,久到大禮堂第一排的老師們皺著眉交換著疑惑的眼神,久到原本安排好等旋律響起以後才會從另一側舞台緩緩走出的權至龍忍不住打亂了走位順序——

他輕步走上前,在琴凳上坐下,看著李藝率倔強的側臉和在燈光下失去血色的嘴唇,什麼也沒說,隻是朝著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權至龍擋在李藝率身體的右側,為她遮住了所有令她恐懼的審視目光。他左手拿著話筒,右手在鍵盤上輕輕敲下一串斷斷續續的旋律:

‘當你拚儘全力卻黯然失敗

當你終於得到卻發現得非所願

當你失去了你珍視的東西

當淚水在臉上決堤

還會有更糟糕的事情嗎?’

比起大多數變聲期過後說話粗糲的同齡男生,權至龍壓低的聲線聽起來有一種特殊的慵懶。而當他唱起抒情旋律時,那嗓音又變得格外柔軟,像是被陽光曬過,帶著包容一切的溫柔。

他輕聲哼唱著歌曲的引入部分,高音如同羽毛般輕盈地懸浮在空氣中。那聲音既是無聲的鼓勵,又像是某種隱秘的叩問——對舞台,對觀眾,或許更是對坐在他身旁的李藝率。

李藝率望著他被燈光描摹得格外明亮的眼睛,突然在心裡默默問自己:是啊,還會有什麼比如今所承受的痛苦更糟糕的事情嗎?

幾分鐘前,她還因為突如其來的舞台恐懼而渾身發冷,手指僵硬得幾乎按不下琴鍵。

而現在,他們肩膀挨在一起,兩人在燈光下,在上百雙眼睛的注視中,毫無顧忌地分享著體溫,像是再沒有什麼能比這一刻更親密更默契了。

血液在凍結的血管裡重新恢複了流動,麻痹的指尖漸漸回暖,皮膚傳來李藝率熟悉的刺痛感。這種疼痛非但沒有讓她厭煩,反而帶來一種奇異的安心——就像終於從漫長的夢魘中醒來,重新確認了自己仍然活著。

她的手指已經先於意識按下了第一個琴鍵。

清亮的音符躍出的瞬間,無形的枷鎖隨著她的動作應聲崩解,像是終於找回了呼吸的節奏。

伴隨著她的動作一同喚醒的,還有權至龍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側過頭對她露出被陽光曬過一般的,忍不住讓人感到安心和依賴的笑容。

他的右手脫離了鍵盤,深深地注視著她微垂著眼瞼專注彈奏的側臉。嘴角不自覺揚起的淡笑在舞台逆光中模糊了輪廓,卻比任何聚光燈都要耀眼。

少年清亮的音色隨著旋律流淌,穿過層層陰霾,直擊心臟最柔軟的地方:

‘Lightsuide&ne

亮光會指引你回家的道路

Andigniteyourbones

點燃你的鬥誌

AndIwilltrytofixyou

我也會試著填滿你的心’

鋼琴的和弦落下,吉他鼓點交錯,一直聚焦在他們身上的追光隨著琴音和歌聲緩緩擴散,點亮了舞台,也讓剛剛降到冰點的氣氛逐漸升溫。

權至龍麵向觀眾互動,看著逐漸沸騰的現場,明明是身穿校服再普通不過的少年,卻散發著莫名的光芒,叫人隻是簡單注視就忍不住心神悸動。

旋律再一次變奏,合成器和鼓點的音色交織,權至龍從琴凳上站起身,隨著節奏的律動,腳步輕盈又極具魅力,他環繞著舞台中央的鋼琴,注視著已經全然沉浸在音色中的李藝率,眼裡流淌著深沉的溫柔:

‘燈光太刺眼時就把眼睛閉上(uh

現場聲音太吵鬨就把聲音也關掉(yeah

你顫抖的指尖其實比鑽石更閃亮

觀眾席的噪音?不過是滑稽的背景音效

……

他們說天才不該有裂縫 nono

可儘善儘美本來就像場幻夢 sowhat?

沒人真正了解你的靈魂

就用你的音樂焚燒旋律曝光謠言

讓愚者們沉浸在羞愧之中吧

如果黑夜太長就用力握住我的手吧

我會用每一個音符填滿你的心

讓聚光燈變成月光

現在向我伸出手吧——’

年輕氣盛的說唱將現場的氛圍點燃,少年的聲音傳達著堅定的炙熱。

權至龍兩隻手交替甩著麥克風,腳下附和鼓點的節奏交替著碎步,年輕的眼神裡是不容置疑的自信與執拗。

Flow精準踩在節拍上,最後一個咬字落下,鼓點再一次變化,權至龍伸出手朝著李藝率的方向做了個邀請的手勢,音箱裡回蕩著少年意氣的聲音,那是她的名字——“YeSol——!!”

注視的目光又一次將她刺穿,心跳撞擊著胸口幾乎要衝出喉嚨,血液幾乎全部衝上了腦子,可身體卻被無形的力量牽引,在鍵盤上砸出一大段激昂流暢的炫技華彩,電吉他和鼓點迎合著鋼琴的音色將舞台氣氛再一次向著更熱烈的高潮推進,連同她的光芒一同被引向更高的天空。

又一次變奏,鋼琴的清澈與嗓音的溫柔纏綿

台下觀眾的掌聲像遠方的潮汐,而他們站在浪尖,共同分享著這個短暫卻永恒的瞬間,少年用倔強的聲音喊出最虔誠的承諾:

&ndownyourface

淚水劃過你的臉龐

AndI

我……

Lightsuide&ne

亮光會指引你回家的道路

Andigniteyourbones

點燃你的鬥誌

AndIwilltrytofixyou

還有,我在。’

直到大禮堂的燈光再次亮起,李藝率才恍惚從潮水般的聲浪中回過神。

最後一個音符的餘韻還在空氣中震顫,在觀眾尚未平息的歡呼聲中,權至龍背對著她朝著觀眾的方向鞠了一躬,又轉身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她後退半步,左腳優雅地劃出一道弧線,右手撫胸,左手向後舒展,行了一個近似於中世紀紳士禮。

低垂的睫毛在聚光燈下投下細碎的陰影,他嘴角噙著笑,驕傲矜貴的模樣看起來像極了從童話書裡走出來的小王子。

這個在排練中從未出現過的即興動作讓李藝率有些耳尖發燙。

她怔了一秒,隨即從琴凳上起身,虛提並不存在的裙擺,右腿後撤微微屈膝,用再標準不過的公主禮,回以微笑。

台下爆發出比表演時更熱烈的尖叫和口哨聲。

權至龍向她伸出手心,李藝率看著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上麵還帶著演出時抓緊麥克風而留下的薄汗,她把自己的手輕輕放上去的瞬間,權至龍便突然收緊手指,帶著她一起麵向觀眾深深鞠躬。

他們的手在身側隱秘地交握著,掌心的溫度比任何聚光燈都要滾燙。

在歡呼的聲浪中,李藝率聽見了隻有她能聽到的低語:“做得好啊,公主nim。”

尾音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還有一絲牽動心神的,柔軟的驕傲。

*

後麵的舞台表演李藝率並沒有太多興趣,於是權至龍便拉著她回教室一邊閒聊,一邊等待事前說好要在表演結束後將相機歸還的永裴。

而當東永裴興致缺缺地看完學生自娛自樂的舞台回到教學樓以後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因為舞台演出是校慶活動的最後一個緩解,學生們看完表演後便再提不起回到教室的心情,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聊著天,或是興奮地討論著剛才表演時同班同學的出糗瞬間。

暮冬的傍晚來得總是倉促,不過下午四點,天色就已經顯出幾分倦怠的灰藍。

太陽早早地沉到了教學樓後,隻在西邊的天空留下幾縷雲絮,溫柔的紫灰色像是被凍僵的煙霞,凝在逐漸暗淡的天幕上。

權至龍懶散地靠在窗邊的課桌上,右手支著下巴微微歪著頭,目光專注地落在左手邊半邊身子浸潤在目光中的李藝率身上。

坐在他左手邊靠窗位置的李藝率此時也是兩隻手撐在下巴上,肩頸勾勒出流暢纖細的弧度。

似乎是她說出了什麼引人發笑的話,權至龍的眉眼染上了淺淡的笑意,目光追著李藝率額頭毛茸茸的碎發,和那雙帶笑的暖棕色眼睛。

東永裴在路過這樣一幕他人無法插足的溫馨氣場時,不由得放緩了呼吸。

像是發現了什麼很了不得的真相,又像是被這樣細碎的溫柔擊中,他久久失語。手上的動作仿佛生出了自我意識,他打開相機,將焦點對準兩人,輕輕叩下快門將眼前一幕永久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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