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最經濟實惠的藥劑之一。
麻煩的是和張夢夢的傷口黏連在一起的碎布,如果不在喝下藥劑之前清理掉,這些布就會和傷口長在一起。
烏日拉將張夢夢背部朝上放在床上,拿著鑷子,調整了一下姿勢,夾住其中一塊碎布,嘗試著扯了扯。
碎布像是一塊長著根係的怪物,牢牢抓住張夢夢的血肉,被扯下來時,她都好像聽到了皮肉撕裂的聲音。
烏日拉額頭劃過一絲冷汗。
碎布似乎有生命,感覺到自己正在被剝離,拚命扭動著,想要繼續擁抱新鮮的血肉。
她嚇的要死,手上動作卻穩穩的,快準狠的將碎布扯下來,扔到地上。
“哼!”
張夢夢痛呼出聲。
她不知道何時醒了過來,眸子黑沉沉的,一聲不吭的盯著地麵,要不是背上的傷口實在痛的厲害,根本沒打算出聲。
“你醒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害的大家這麼擔心!”
烏日拉下意識的嗆聲道。
張夢夢的眸子動了動,很快又死寂下來。
烏日拉恨恨的咬著牙,把她背上的碎布當作張夢夢本體,一塊一塊的揪下來。
每次碎布被扯下來,張夢夢的肩膀都要抖一抖,烏日拉的動作就會停頓一會。
可當她低頭看到地上扭動的碎布,眼底再次惡狠狠的,快速扯下碎布。
花費了將近兩個小時,才把所有的碎布都清理乾淨。
烏日拉都要累虛脫了,更彆提張夢夢,臉色白的發青,呼吸都清淺的幾乎聽不見。
巫嫦恒打開門,避開扔了滿地的碎布:
“傷口處理好了?”
張夢夢有了反應,看向她的眸子亮了亮:“好了。”
烏日拉氣不打一處來,一直累死累活給她處理傷口的是誰,哈,跟她一句話也不說,看到巫嫦恒,跟狗看到主子一樣。
“好個屁,還沒消毒,也沒綁繃帶,怎麼能算處理好?”
她手上攥著酒精瓶,報複性的邪笑,想象著酒精噴灑在傷口上刺痛的感覺。
心裡一陣暢快。
張夢夢一抖,看向烏日拉:“這些東西哪裡來的?”
烏日拉嚷嚷:“你管我哪裡來的!”
張夢夢調整坐姿,將後背藏起來,朝巫嫦恒的方向挪了挪:“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用。”
“你彆好心當成豬肝肺,這是酒精,不是毒藥,好東西。”
很貴的好不好。
張夢夢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把背藏得更加嚴實了。
烏日拉:……
她氣的差點咬碎一口銀牙,惡狠狠的說道:“我向監察員借的積分,在遊戲商場買的,沒毒,你滿意了吧!!!”
巫嫦恒樂嗬嗬的看戲。
不知道咋回事,這場景也產生不了能量,可她卻看的津津有味,甚至想掏出基因石邊吸邊看。
張夢夢低頭在眼前點了點:“加好友,以後我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