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想了想，的確是這樣，隻是祁肆沒問過而已。
“是。”她如實回答。
果然是這樣。
如今親耳聽到沈念說出來，祁肆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絕望。
他還可笑的以為沈念喜歡他，難道全是他的臆想嗎。
祁肆看著無比自然的沈念，竟找不出一點難過的模樣，祁肆越看越生氣。
她怎麼還這麼有理。
“所以，之前都是假的對嗎？”
“不。”
祁肆聽她這麼說，眼底閃過一絲希冀，又因沈念的下一句話徹底熄滅。
“我們之前說好了，三年之後就會離婚，我答應幫你們治愈，讓你們變強，但在此期間你們要對我唯命是從。”
“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假的。”
祁肆怔然的看著她，滿腦子都是沈念說的離婚，聲音越來越大，伴隨著劇烈的心跳聲，他的怒火直衝腦門。
等沈念反應過來的時候，祁肆狠狠地在她鎖骨咬了一口，鮮血順著他的唇瓣流下，一個牙印印在她的身上。
沈念吃痛，一把推開祁肆：“你乾嘛，屬狗的？”
祁肆也反應過來，愣怔的看著這一幕。
他應該是瘋了。
他不是故意的，隻是剛才聽到沈念說他們之間隻是逢場作戲的交易，一時火氣上頭，沒忍住就這麼做了。
他心裡痛，不知緣由，隻想讓沈念也痛一痛。
祁肆對上沈念的眼神，心裡漏了一拍，猛地轉身，倉皇的跑開。
搞什麼。
突然發火，又突然離去。
沈念看向祁肆離開的方向，實在不明白他又怎麼了。
真是難伺候。
沈念摸了摸鎖骨上的咬痕，這是餓了嗎，要吃肉嗎。
真是。
臨近傍晚，果然下起了暴雨。
沈念看著外麵，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過了一會，有人來找她，說是有族人受了重傷，沈修找她過去。
沈念立刻過去，驚訝的看著數十個受傷的族人：“到底發生什麼了！”
竟敢有人敢傷害她的族人。
她絕不放過！
其中缺了一條腿的雄性聞言，憤憤道：“我們就不應該聽林雪的話，去南邊的森林！”
沈念瞳孔一震。
原來林雪不止是自己作死，竟還攛掇了一些族人陪著她去胡鬨。
據族人們所說，林雪和葉靈司修三人執意要去南邊的森林捕獵，起因是林雪身體不好，就讓司修給她狩獵一些滋養補身的獵物。
他們不相信南邊森林會下雨，但是自己幾個人去又太危險，於是就說服幾個人一起去。
那之後，果然下了暴雨，還引發了泥石流。
“司修，我好害怕，我們終於活著回來了。”林雪被司修護在懷裡，嚇得瑟瑟發抖。
林雪一回來，便引發了族人們的憤怒。
“你怎麼還有臉回來，你騙我們說南邊的森林沒有暴雨，也不會出事，結果來了泥石流還讓我們擋刀，林雪你怎麼能這麼做！”
“我隻剩一條腿了，都怪你！”
“我的眼睛也沒了一隻！”
“還有我的手臂，林雪你真是個害人精！”
林雪被族人們圍在中間，族人的怒火幾乎要將她燒儘。
沈修冷臉質問：“林雪，我三令五申不準去南邊的森林，也說過會下暴雨，你為什麼非要去，還拉著這麼多族人一起去。”
“現在他們半殘，你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