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好月兒,你是不知道你爹我在台上如何大敗四大長狗,剛開始我心裡那叫一個怕呀……”
蕭霽月兩個手指尖尖堵住耳洞,在房中暴躁地走來走去。而蕭獨跟在她屁股後麵,她走到哪裡,他也跟到哪裡,嘴中喋喋不休地說著他的光輝曆程。
這般足足說了一個時辰,直到蕭獨感到口乾舌燥才肯罷休。
他砰的一聲放下茶碗,臉色鄭重,對蕭霽月說道:“我親愛的月兒,為父已經決定了,拜你為師。”
蕭霽月本就被他聒噪了一個時辰,隻覺得他煩人至極。
如今聽說他要拜自己為師,見自己目的已達到,她也不堵自己的耳朵了,嘿嘿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
“父親有所不知啊,指點你的並非月兒,而是另有高人。”
“哦?”
蕭獨麵露疑惑,在心裡將教中從裡到外、從左到右、上上下下全都排查了一個遍。他們教中有這等高人?
“月兒說說是何等高人呐?”
蕭霽月神秘地眨了眨眼睛:“爹,咱們可是說好了,你贏得比賽便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這個條件也是高人的條件。你若不幫他完成,她定然是不見你的。”
魔尊一拍大腿:“完成!必須完成!”
隨即又摸了摸自己帶胡茬的下巴,笑眯眯地對蕭霽月說道:“月兒,現在可以帶爹去見高人了吧!”
蕭霽月眼珠子轉了轉:“你得發個毒誓,如果你沒完成,你就……”
還沒說完,蕭獨立刻雙指並攏對天發誓:“若我沒完成,我就斷子絕孫,再也嫖不到美人。”
蕭霽月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帶魔尊去了沈青崖那裡。
此時的沈,謝,林三人正在慢悠悠地喝著茶,不時閒聊幾句,好不融洽。
他們三人往那一坐,一個玉樹臨風,麵若桃花。一個少年風,手舞足蹈。一個瀟灑不羈,慵懶隨性。
怎麼看都是一道絕佳風景。
蕭獨走進來便看到這三人,目光瞬間鎖死了氣質絕佳的謝文風,這人一看就有高人風範。
他連忙迎上去,拱手道:“這位兄台,多謝高人相助啊,本座感激涕零,定要將高人奉為教中座上賓。”
謝文風嘴角含笑,玉骨扇輕輕指了指沈青崖。
“你所說的高人,乃是沈姑娘?”
蕭獨這才把眼睛撇到身形最為單薄的沈青崖身上。
不看還好,一看如遭雷劈。
什麼!!這是高人!!
他怎麼看得這麼眼熟呢?他的臉一下炸成了土黃色,有些欲哭無淚。
蕭霽月戳了戳他的腰:“怎麼了爹?這就是高人,怎麼還說不出話了?你的三寸不爛之舌呢?”
蕭獨欲哭無淚啊,他咬著牙輕聲細語地對蕭霽月說道:“月兒呀,你爹在比賽前好像得罪了這位高人。這該怎麼辦呀?給爹想想辦法。”
蕭霽月麵露驚疑,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沈青崖放下茶杯,整個人慵懶地窩在榻上,裝作也是第一次見他:“哦,原來你就是魔尊呀,初次相見,當真是一表人才,令人記憶深刻啊。”
魔尊眼神一亮。對方好像沒認出他來?
他那叫一個開心啊,順著梯子咕嚕咕嚕便往下爬:“這兩日多謝高人的……高人的殫精竭慮,嘔心瀝血,叫我在大比之上一雪前恥!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高人有什麼條件儘管說,但凡本座能完成的,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但是……”
說到這裡,他話語微微一頓,麵帶討好,豎起一根小拇指指著小指甲,“但是也希望高人可以答應本座一點點的小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