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聲響起,所有人都麵目驚惶,再無心思對敵,用儘畢生功力逃竄。
沒有人看到,在這一瞬間,沈青崖以及十二個孩童腳下站的青石板轟隆一下打開,十多個人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隨即石板又恢複原來的模樣,這些人仿佛憑空蒸發了一般。
沈青崖隻覺得自己掉入了一汪寒潭之中,寒涼透骨,體內經脈瞬間被凍結,垂龍涎寒毒驟然爆發。
她必須活著,她不能就這樣死去,她還沒有找到真相,她還沒有給自己一個交代。
她強行提起內力,就要為自己驅毒療傷,這時候,她的手被一個柔軟的東西輕輕握住。
她緩緩看去,是謝文風。隻見他黑發如瀑,一身月白衣袍,朝她遊來。
他同她十指相扣,她隻覺掌心有股溫熱的力量疏導她的經脈,這股氣息並非他平時那般文氣,恰恰相反,在這溫和的脈理之下,她感受到了一股極其霸道的王者之氣。
同時兼具溫和與霸道的內力在她經脈中引導壓製,垂龍涎寒毒慢慢地陷入了沉睡。
沈青崖隻覺渾身一軟,整個人落入一個結實的懷抱之中,溺水的眩暈叫她再支撐不住,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是在一塊巨岩上。隻見身下鋪著他的衣袍,身邊一堆將儘的篝火餘溫尚存。
她臉色蒼白,微微咳了幾聲。這時謝文風手上提著一隻處理乾淨的野雞回來,隻見他臉色亦微微泛白,身著紅色中衣,勾勒出他姣好的身材,趁著他一個人充滿魅惑之力。
“你醒了。”
沈青崖淡淡“嗯”了一聲,微微偏過頭,不再看他。
想起他在寒潭中為她渡的內力。
說道:“垂龍涎寒毒並非普通內力能壓製。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可是有受傷?”
謝文風抿唇,想起在寒潭中那衣物貼身,柔軟接觸的瞬間,耳際竟有些泛紅。他撇過臉,也有些不自然。
“不曾。我曾在密卷上看過,垂龍涎寒毒出自西域,我已派人去那打探解毒之法,想來要不了多久,便有結果。”
他一麵說著,一麵熟練地將野雞插好,擺好新柴,重新點燃篝火。放在上去烤雞。
沈青崖心中微微一動。她自知寒毒已侵入心肺,時間不多,必須儘早找到真相。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謝文風仿佛看穿她,“你定會拒絕。但此事之複雜,並非一朝一夕能查明。你若不能活得久些,談何尋找真相?”
他頓了頓,“況且我們被困住了,不知何時能出去。”
沈青崖這才凝神打量四周,眸光瞬間銳利起來。
隻見他們身處一處天然岩穴之中,頭頂石壁高聳,僅有幾縷天光從縫隙滲入,隱約照出洞中輪廓。一旁寒潭幽深,水聲潺潺,卻是死路;另一側藤蔓垂落,遮住去路,不知其後是生門還是絕境。
“憨憨和那些孩子呢?”
謝文風搖頭。“不知。他們與我們一同掉下,應是被衝到了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