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墨鱗。”
隨著謝文風的話音落下,那侍立門外的二人應聲入內,齊齊行禮。
“閣主,有何吩咐?”
這二人,正是方才侍禮在玉座左右的二人。
他看著二人說道:“你二人跟著我有十二十餘年,你們的武功,我信得過。現下有個極重要的事交於你二人。去峨眉山菩提院,跟著沈姑娘,護他安全。”
他心中思襯,製作沈驚鴻?此事他絕不會假手於人,在她未完全“清白”之前,她的身份一旦暴露,將會麵臨著更大的危險。而他,必須親自去一趟汴州,或許能給她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而墨羽墨麟二人俱是俱是一驚,作為閣主貼身暗衛,他們不屬琅琊閣任何職司,隻效忠於閣主一人。
此行途中,沈姑娘與閣主相處,他們在暗處護衛,雖知曉些許,卻也隻窺得一斑。
他們隻覺那位沈姑娘見識談吐不凡,除此之外,除卻身子病弱,倒也記不住更多特彆之處。
然而閣主之命,他們絕不會違逆。
二人當即拱手:“是。”
“等等。”
謝文風叫住他們,“不可暴露身份,不到關鍵時刻,亦不可暴露自身實力,一切低調行事。且自行尋個由頭,去吧。”
二人再次拱手:“遵命。”
……
菩提院內,林嘯平日除了誦經祈福,便是勤練那瘋魔十八打,幾近不眠不休。
他揮棍之力道,屢屢引得院中武僧驚呼,隻因林嘯天生神力,竟能徒手舉起殿前的石雕香爐。
院中武僧皆是行家,偶爾過來指點幾句,也看得出此子雖氣力剛猛,於棍法一途的悟性卻稍欠靈巧。
不過這無妨,他乃是院尊的親侄,眾人自當儘力結交。
故而指點他棍法時,眾僧都顯得異常熱心。
這讓林嘯眼眶發熱。
想起昔日在伏虎門時,即便身為少主,也因父親憊懶而遭人輕視。
如今在這菩提院,僧眾雖不多,卻個個對他以禮相待,就連年長的玄苦大師也耐心點撥,更贈予他一根羅漢鐵棍。
這令他受寵若驚,修煉也愈發刻苦。
而無所事事的蕭獨,則在一旁磕著瓜子,欣賞著林嘯練功。
隻見林嘯赤著上身,古銅色的脊背肌肉虯結,在日光下油亮生輝。
他相貌俊朗陽剛,眉宇間卻透著一股罕見的赤誠,讓人不由心生親近。
蕭獨搖頭晃腦道:“林小兄弟,我看你這練武的悟性,跟本座年輕時倒有得一拚。要我說,你也彆練了,好生照料大家,等大俠醒來,你在這菩提院的地位自然無人能及。年輕固然是好,也經不住這般折騰,,瞧瞧你這眼眶,烏青發黑,再這麼下去,大俠未醒,你先倒下了。”
林嘯驀然收棍,棍尾“咚”地一頓,青石地磚應聲綻開數道裂紋。
他渾身汗如雨下,對蕭獨怒目而視:“魔尊,看在你近日為我姑姑誦經祈福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但休要擾我練功,請自回你的魔教去!”
蕭獨霍然起身,拿著瓜子殼指著他哇哇大叫:“喂喂喂!林小兄弟,火氣彆這麼大嘛!本座這是擔心你身子,想當年我也像你這般拚死拚活,你看如今落得什麼下場?還不是三腳貓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