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看著手上這番行頭,一臉為難:“這……咱們真的要這麼做嗎?”
沈青崖催促道:“快去穿上,光超度怎麼行?治標不治你,鬼總是要驅的。”
她一把將假發套往他懷裡一塞,將他推進房間裡。
約摸一盞茶的時間,房間裡便站著兩個身著道袍的道士。
沈青崖頭戴玄色芙蓉冠,身穿青色雲紋絹布道袍,腰係黃絛,足踏雲履。
慧明則戴莊子巾,穿較為樸素的灰色麻布道袍。
二人手持三清鈴,桃木劍,沈青崖另執一麵旗幡,上書“驅邪縛魅”四字。
“走,咱們驅鬼去。”沈青崖大踏步邁出了房間。
他們到大合村之時,一路向西,到達礦場之時,已近子時。
此時是大家安睡的時刻,但是礦場的確傳來哀嚎,鞭打的聲音,以及石頭嘩啦啦掉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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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場的外圍不停地有官兵交替巡邏,將整個礦場圍得密不透風。
“院尊,這能行嗎?萬一您出了個什麼事可如何是好?”慧明看著如此嚴實的守防,擔憂地說著。
沈青崖瞟了他一眼:“不是院尊,是師兄。走,跟著我就行。”
說罷,她直接大搖大擺地從灌木叢中站了起來,搖起了手中的三清鈴,揮動了手中的旗幡。
嘴中念念有詞:“五星列照,煥明五方。水星卻災,木德致昌。熒惑消禍,太白辟兵。鎮星四據,正道通行。急急如律令!”
“什麼人?”
守在外圍的官兵立即拔出了腰間橫刀,對著聲音的來源就要殺去。
沈青崖不躲不避,不慌不忙,慢悠悠地搖鈴。
“貧道見此處黑氣繚繞,怨氣不散,看來此處有冤魂作祟啊。”
她說到“冤魂作祟”之時,格外將聲調壓低。
這幾個字在子夜時分顯得尤其有穿透力。
“哎呀!”沈青崖忽然大驚失色。
她看著眼前拔刀而來的官兵,說道:“官爺,您印堂發黑,眼底帶赤,可是常年受腰背酸痛夜間盜汗之苦?每逢陰雨,右膝便如針刺,且……”
她目光掃過另一人,“這位官爺,是否常感胸悶氣短,食欲不振,夜寐多驚?”
“這可都是邪祟纏身之症啊!”
沈青崖身音壓的又低又沉。
她將二人身上的隱疾和毛病,憑借宗師級的眼力與醫學素養,一一精準道破。
聽沈青崖說得如此準確,那倆人心中的疑慮頓時打消,小臉白的都快透明了,腳下站得直發軟。
其中一個官兵說道:“仙人,您可太神了!說的都對!這些可都是我的隱私啊,從不敢對人說,您看可有何辦法將這冤鬼從我身上去掉?”
另一個官兵見同伴如此,也趕忙上前說道:“仙人,可有良丹妙藥?”
沈青崖捋了捋那不存在的小胡須,手指左掐掐,右算算,仿佛在與天神溝通一般。
她麵露憂色:“這辦法嘛,也不是沒有。隻是需要一件至陽至剛之物,壓住此地的陰煞之氣……”
“至陽至剛之物?”
一個官兵歪著頭想著,忽然一拍腦門,“我知道了,青銅辟邪鏡!”
“想什麼呢!”另一個官兵說,“這可是我們大人的寶貝,我們怎可肖想。”
“可是……”
“沒有可是。”
兩人嘀嘀咕咕半天。
沈青崖也不急,等他們嘀咕好了,她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官爺。”
望著礦場上方,大驚失色,聲調都變了。
“那……此處邪祟太重,怨氣衝天,貧道法力不夠!官爺快快找到仙人驅祟啊。”
說罷提起腳就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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