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道長儘管吩咐。”
崔一渡的房間徹夜燈火通明。
……
第二天上午,一個仆人跑過來通知崔一渡:“寶泰樓的屋頂被暴雪壓壞了一個大窟窿,地麵全是水,主人讓我來通知您,馬吊大賽推遲一日舉行,等修好屋頂烘乾地麵後再舉行。”
“知道了,有勞小哥。”崔一渡想,天助我也。
崔一渡看著禹勝銘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安慰道:“你不用著急,我會做法把貔貅運借過來,我不會輸的。”
“當真能借運?”
“我何時騙人了,你忘了,我可是得道的真人。”
“對對對,崔道長是活神仙,您看我真是糊塗。”
“我下午要出去走走,你不必跟著我,另外,你身上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借我三樣,我有用。”
“值錢的東西?”禹勝銘思索片刻,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這是我祖上傳下的,應該能值些錢。”
“這個好,還有嗎?”
禹勝銘又摘下手指上的翡翠扳指:“這扳指也是家傳之物,還有……”禹勝銘想了想,把頭上的玉冠也拆了下來:“這個行嗎?”
崔一渡說道:“甚好!這三樣東西足以助我施法。”
崔一渡說乾就乾。把三樣寶貝放在桌上,他左手豎起劍指口中念念有詞,右手食指在空中劃著,仿佛在畫複雜的符咒。
禹勝銘看到此情此景,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
當天夜裡,崔一渡的房間再次燈火通明,沒人知道這兩個男人關在一個屋子裡做什麼。
經過一天的修葺,寶泰樓恢複如常。這裡是曆屆封王的聖地,其他地方不能取代。
午時三刻,殿外鐘聲悠揚,觀眾舉目張望,氣氛緊張而莊重。四位選手按照段位依次入場,贏錢比例最高的優先選座位。
歐陽老爺本金六萬,贏了九萬,全場金牌段位,自然走在最前麵。他瞄了其他三人一眼,目光還透著慵懶,一副“懶得跟你們小朋友玩”的傲慢。
歐陽老爺選了一個正位,背靠牆上鎏金“霸”字匾額,麵對著台下眾人,頗有睥睨眾生的架勢。
接下來是洪老爺和韋老爺依次入場選座,他們的段位高於崔一渡,走路帶著風。崔一渡被前麵三人的眼神輪番鄙視了一番,終於坐到了背對觀眾的位子上。
台上平靜如水,台下的觀眾已然沸騰起來:
“我買歐陽老爺勝,一萬兩。”
“我也買歐陽老爺勝,八千兩。”
“我買洪老爺勝,五千兩,。”
“我買韋老爺勝,六千兩。”
……
崔一渡有些心寒,沒有一個人買他勝出。他暗自罵道,我在賭場上的謹慎和豪邁你們都沒看到嗎?瞎!
台下的禹勝銘閉上眼睛開始念經:“菩薩保佑,太上老君保佑,閻王老爺保佑,阿彌陀佛,福生無量天尊,佛說前三個不輸誰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