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後,江斯南把那件白色錦袍穿在最外麵,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又回來了。
江斯南找到一家當鋪,他拔出朔星劍,把精美的劍鞘往櫃台一放:“老板,典當劍鞘!”
老板一見到這把嵌著金剛石的銀白色劍鞘,兩眼發光:“好說,好說。”
老板把劍鞘拿在手裡摸來摸去不停稱讚:“好劍鞘,這做工,這裝飾……”
“你說說能當多少錢?”
老板打量著這個衣品不凡的公子,盤算著此人必定是著急用錢,否則怎會典當如此貴重的劍鞘。若狠狠地宰一下這位公子,說不定他會因為愛麵子而恥於講價。
老板眼珠子轉了一下,伸出一個巴掌:“五百兩銀子。”
“什麼?我的劍鞘價值在萬兩以上,你給我五百?”江斯南有些生氣。
崔一渡在一旁也跟著急了,你說的賺錢就是賣家當啊,真是個敗家子!
江斯南說道:“兩千兩銀子,一文不少。”說完拉著崔一渡就要走。
江斯南家在全國開了二十多家當鋪,他知道行規,一般短期典當的東西價格為物品原價的一成,他要兩成已經是多了。
老板跑出來攔著江斯南:“公子你要得太多了,我哪裡出得起。”
“另一條街的當鋪出了兩千兩我沒答應,現在看來是應該回去跟那個老板詳談了。”江斯南走到了街道中央。
崔一渡知道這是江斯南的小伎倆,但他希望這樁生意黃掉,不想讓江斯南當敗家子。
老板著急道:“你回來,兩千就兩千!”
典當價格定高點,贖回去的手續費自然也高些,老板覺得還是有利可圖。倘若這個公子不來贖回這把劍鞘他就賺發了。
崔一渡拉著江斯南:“小江,我有錢夠咱倆花的,走吧。”
江斯南笑道:“放心,本公子自有能力賺錢。”
崔一渡歎了一口氣。
老板問:“公子的這把劍鞘是死當還是活當?”
“活當,三日內必定贖回。”
老板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撇了撇嘴:“死要麵子活受罪,來當寶貝的有幾個贖回去了,還三日呢,吹牛!三日後你不來贖可彆怨我。”
江斯南收好銀票和當票,掏出三個銅板在路邊買了一個麻布袋把寶劍包裹起來。
崔一渡說道:“小江,買一把普通的劍鞘吧。”
江斯南目光堅定,“不必,咱們走,去鎏金大街買古董!”
江斯南邊走邊脫下身上那件值錢的白色錦服,請崔一渡幫他拿著,崔一渡看著江斯南的粗布外袍,不禁納悶,就這身裝扮還去買古董?莫不成去搶劫?那不成,我得把這小子看緊了。
兩三裡長的古董玉器一條街讓崔一渡目不暇接,從上古石器到當代名家珍品應有儘有。崔一渡不識貨,全靠著江斯南介紹,他隻負責點頭:“好,很好。”
鋪子裡麵擺放的東西價格昂貴,動輒成千上萬兩銀子,在崔一渡眼中很普通的陶器有賣到幾千兩銀子的。崔一渡暗自盤算,讓我花幾千兩買個泡菜壇子,我傻啊!
鎏金大街是一條步行街,車馬不得通行,鋪子外麵的街道上還有長長的地攤,攤主擺上了各種古董小物件。
崔一渡問:“地攤上的東西是不是便宜些?”
江斯南低聲道:“鋪子裡的大多是真貨,也混了一些假貨,地攤上的絕大多數是假貨,要仔細挑選才是。”
“啊?”崔一渡很吃驚,店鋪裡的和地攤上的物件,他根本無法辨彆真假,看來真是隔行如隔山。
江斯南在一個攤位前停了下來,他把一尊白瓷觀音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又把一柄一尺來長渾身鐵鏽的劍拿起來在手中掂了掂,之後放下了鐵劍,又選了一塊臟兮兮的玉牌聞了聞。
崔一渡想,莫非玉有味道,是香的還是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