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姑娘過獎了,嗬嗬。”
孫瑾打開藏書閣二樓的門,裡麵果然陳設著琳琅滿目的古玩玉器,玉瓶、玉佩、玉簪,熠熠生輝,每一件都雕琢精細,散發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孫瑾逐一介紹這些玉器的來曆,如數家珍,連以前不小心打破的玉器都告訴了崔一渡。
崔一渡和孫瑾觀賞古玩玉器,相談甚歡,陽光投射進來,灑在二人頭上,時間似乎停滯了。
……
一日,崔一渡做完了法事往西苑而去,管家端木鑫帶著仆人抱著更換下來的祭品跟在後麵,崔一渡要親自教這些人製作一些紙製的祭品。
眾人在一條長廊邊停住了腳步,因為孫瑾和孫琅兩兄妹打了起來。
幾個回合後,孫琅不願和妹子繼續動武,停止了招式,反而被孫瑾用擒拿手製住,動彈不得。
“以前你出去找那個女人就算了,現在嫂嫂都病成這個樣子,你還出去鬼混,你對得起她嗎?”
“小妹,聲音小一點,疼,鬆手!”
“怕下人聽到是吧,你乾這些齷齪事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廉恥?”孫瑾提高了嗓音,把孫琅勒得更緊。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你嫂嫂其實……”
“其實什麼?你忘了你以前是什麼身份,一個破產的小礦主,被人追債到處躲,讓母親住破窯洞啃窩窩頭。現在日子好了就亂來,沒有嫂嫂,哪有你今日的富貴!”
“我知道,所以我也很在乎她的安危。”
“在乎安危?你是在乎榮華富貴吧。”
“我在乎的不隻是榮華富貴,還有你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這個家。”孫琅的臉上掠過一抹痛苦和自責。
“包養歌妓也是為了這個家?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否則彆怪我不認你這個兄長。看什麼看,滾!”孫瑾轉過頭朝不遠處看熱鬨的人吼道。
崔一渡等人立馬低頭疾步走開。
“崔道長,我不是說你……”孫瑾看清楚人群中有崔一渡,連忙解釋。
崔一渡擺手示意無須多言,加快了步子。
端木鑫對眾人厲聲說道:“你們聽著,剛才的事情就當沒看見,嘴巴給我關緊了,說出去統統打板子!”
“是!”
“是!”崔一渡也回應一聲,然後跑了起來。
“崔道長,我不是說你……”端木鑫立在原地,看著崔一渡跑遠的背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其實孫琅在外麵偷歡的事情,崔一渡早發現了。
孫琅連續三日在傍晚出門,第二日早晨才回金石堡。看他的模樣,臉上憔悴,雙腳無力,走路虛浮,卻又是一副心滿意足的神情。
崔一渡以前經常在勾欄瓦舍擺攤算命,這種事情怎會不明白。隻是他覺得孫琅在家對發妻一往情深,妻子重病還沒康複,竟在外麵尋歡作樂。
家花野花一起養,這樣的人不知是讓人羨慕,還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