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南眼神一冷,手中朔星劍挽起一道劍花,將“黑芙蓉”的短刃格開。他腳步微錯,身形如影隨形,一指點在“黑芙蓉”腕間,劍氣激蕩間逼得她連連後退。
“黑芙蓉”怒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狠戾,猛地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血霧,手指發力撥弄幾下,血霧在半空凝成詭異圓環,烏鴉群頓時發出尖銳嘶鳴,仿佛被血環激發了某種邪性,放棄對崔一渡的進攻,轉而撲向江斯南。
江斯南迅速揮劍成牆,將血環逼退,但“黑芙蓉”已借機躍上高枝,身影隱入枝葉之間,冷笑道:“小子,今日你難逃此劫!”
崔一渡在遠處急喊:“小江,小心背後!”話音未落,鴉群猛然撲來,利爪閃爍寒光。江斯南旋身揮劍,斬落烏鴉,卻見“黑芙蓉”已在樹梢念動口訣,顯然要施展更狠毒的手段。
這些烏鴉仿佛不要命一般,每一隻都帶著刺骨寒意和詭異叫聲,瘋狂地衝向江斯南。
江斯南神色凝重,手中朔星劍揮舞如龍,劍光交織成網,斬落一隻又一隻。然而,烏鴉竟死而不僵,在空中重組,前仆後繼地撲來,仿佛無窮無儘。
他心中一凜,知道這些烏鴉已被“黑芙蓉”的邪術操控,成了不死之物。這樣沒完沒了地砍殺,力氣必定耗儘。
就在他奮力抵擋之時,一道黑影悄然從背後逼近,寒意刺骨——“黑芙蓉”不知何時已繞至身後,短刃直取他後心,眼神冰冷如死神。
“小心身後!”崔一渡大吼著,額頭冒出冷汗。
江斯南亦有察覺,腳尖輕點地麵,身形猛然騰空,朔星劍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借著騰空之勢,劃出一道淩厲的弧光。
轟——
隨著一陣劇烈的聲響,鴉群被強大的劍氣炸裂,血肉四濺,腥風撲麵。“黑芙蓉”被震得連連後退,短刃在手中微微顫抖。
江斯南趁機躍起,以閃電般的速度,把朔星劍直刺“黑芙蓉”胸口,鮮血噴湧而出,兩眼露出恐懼之色,身體倉皇後仰。
然而,“黑芙蓉”在後仰的瞬間,左手一揚,數枚暗器破空而至,直取江斯南頭部。
江斯南眼疾手快,臨危不亂,劍尖微挑,將暗器一一擊落,但“黑芙蓉”的身影卻借著烏鴉殘骸騰起的煙塵,消失無蹤。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與腐朽氣息,江斯南屏息凝神,感知四周每一絲動靜。他知道,這一劍下去,“黑芙蓉”性命難保,就算勉強活下來,都難有再戰之力。這些邪惡的烏鴉已經悉數被摧毀,村裡定會恢複昔日的安寧。
“黑芙蓉”不再施用邪術,村民們漸漸清醒過來,目光變得清明。他們不能動彈,望著自己手中的武器和滿地鴉羽殘骸,滿臉驚恐。
江斯南收劍入鞘,冷冷掃視四周,血霧已然散儘,但腥風仍在耳邊回蕩。
“這位公子,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我們不能動彈,還有這地上的死鴉……”帶頭的老者顫抖著聲音問道。
“是啊,為何我們一村人都在這裡,還動不了,我們拿著鋤頭作甚,不是已經挖完地了嗎?”
“我的腿都麻木了,是不是魔怔了?”
眾人七嘴八舌,驚愕不已。
江斯南望向眾人,沉聲說道:“有一個自稱‘黑蓮花’的惡女人,在你們的水井裡下了蠱蟲,你們被她的邪術所控,失去神智,成為她的傀儡,今日險些釀成大禍。”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
有村民說道:“難怪我經常發現自己在某個地方,但過了半日,又想不起為何要去那裡。”
“我也是,有一次發現自己跪在地上很久,像是做了一個夢,但是睜眼後能感覺到雙腿麻木。”
一位村民臉色蒼白,顫聲問道:“這位大俠,您說我們中了蠱蟲,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那個屋子裡的張夫人可以把你們救活,她已經研製成功解蠱毒的藥方。”
“是張郎中啊,太好了,我們有救了。”
村民納悶:“張郎中什麼時候回來的,她不是一年前就離開這裡了?”
江斯南說道:“她被那個妖婦所害,一直囚禁在地道裡。昨日才被我和兄長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