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前提醒:
本章將以雲夕為第一人稱講述她對於“你”老師)的情感。同時也將詳細介紹她的思考與行為方式畢竟我幾乎沒有直接用她的視角描寫過呢)。
……
今天…下雨了呢。我有些心煩意亂,因為我不喜歡被淋濕的感覺,尤其是在已經被淋濕的狀態下。有些搞笑。
望向窗邊,雨滴打在這窗上,受那窗外的風吹動著——它們瞬時又偏折在自己落下窗戶的腳步,在窗上留下一條條不清楚的水痕。而與此相對的……是那在夜晚中顯得很清楚的霓虹燈光,我走過去,五彩斑斕的光線在我的眼中被拉成長長的絲,有些讓人動心。
想來,這一片片的光依然在照亮著這片土地上的人啊!他們之中,有為了自已肩上責任而依舊向前的人…有為了存在而奔波的人……有抬起頭看著這片光亮的人。我不由地想到。
但當感受到頭上濕漉漉的發絲時,我又不免像是被潑了冷水般安靜下來……還是無法免去理想化的“宏大敘事”啊…
沒想過淋雨,但偏偏必須要遭上這麼“一劫”的人,說的便是我吧。
想到這兒,我突然有此惱火,趁著某人沒聽到,乾脆在這裡大叫起來:
“呱!都怪老師!”
可是,在這惱火中,我卻是矛盾的……
…
我記得,今天很不錯的被選為夏萊的值日生了。除去浪費掉了些許打工時間這一因素之後,便沒有什麼值得感到難過的事了。換個說法,幫老師泡咖啡捏捏肩什麼的,可是遠比打工要輕鬆得多呢。
“吼吼吼,真是不錯呢~”你還是這樣,用著很奇怪的聲調和我講著話,和往常無異,“有雲夕醬幫忙~”
我好奇起來,難道是其他的值日生不幫助你處理工作嗎……?我的嘴仔細咀嚼著自己的想法,儘量想著最有禮貌的話語:
“是因為老師覺得我做得不錯嗎?”
“當然!隻有雲夕醬這麼主動呢——幫我泡咖啡,讓我‘放鬆身體’什麼的~”
你的話語讓我猝不及防,大還是因為你的言裡言外有著挑逗學生的意思……我裝著成熟一些,想要“莞爾一笑”,但真的要落實下去,卻發現自己呆呆的,除了臉紅就什麼都不會了。微張著嘴,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咽了下去。
這時候,我覺得自己還是那樣“不著邊際”,也總是不能“知行合一”。這複雜的情緒交織在心中,又覺得自己很失態。可當我再看向你,卻隻發現你已轉過身,繼續起了自己的工作……隻留下一抹淺笑。我不知道你在開心什麼,難道是在取我為樂嗎…還是彆的什麼…?
我不清楚,更無法想到。或許,隻是在單純的開心吧。如果你覺得開心的話,我也不會吝嗇自己的笑容……也淺淺的笑一下,就當是,剛才失態的回禮。
我覺得自己很矛盾,可卻又不得不這樣,這種感覺…我不喜歡。但,老師就是讓我感到矛盾的人呢。
我與你若有若無地攀談,在咖啡的香氣中——在你那似是認真,但就在這好笑的語態下,天空被換上了一輪明月與那些零散的星星而組合的幕布。變得安靜且祥和。
而上天不會讓這份安靜與祥和延續——是一聲令下的雷鳴讓這場無法阻止的傾盆大雨來到了這片土地上。它們都被潤濕了,頗具戲劇的樣子。
而更具戲劇性的是我的內心……本來安寧的心神亂了方寸,我有些害怕。我害怕這場大雨會讓我無法回到阿拜多斯,我害怕阿拜多斯的大家會擔心我的處境…而在擔心之餘,我又感到困惑:為什麼每次我來夏萊都會在工作將近結束的時候迎來一次無法避免的雨呢?
你看著我有些憂愁的樣子,似乎猜到了我的所想。笑了笑,道:
“如果不介意的話,今天晚上可以住老師家呢。畢竟阿拜多斯離這兒有些距離。”
得到這個答案的時候,我又驚又喜。驚是因為你竟然會提出這樣的建議,喜則是因為我不需要大費周折地被淋一頓雨了。
我抬起頭,看向你,你笑著:
“阿拜多斯的大家會理解的。”
“額…那個……”我的內心是掙紮的,但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條件,“要是暫時回不去的話,我在夏萊睡一覺也是…”
你很認真的樣子:“夏萊也沒什麼床單被罩的,會被凍感冒的。”
…
我最後還是妥協了,站在夏萊的大門前,我還在等著你。你說是去找雨傘,但當回來的時候,我卻見到一副不怎麼爽快的麵孔。
原來公用的傘被拿光了,而很湊巧的是你用自己攢下的錢買了手辦,而不提前準備更有實用價值的傘。
我被氣笑了,詢問你該怎麼辦,你又突然有了迷之自信,道:
“到時候雲夕醬把我的褂子披頭上,然後咱倆一起衝,為師家離這兒不遠呢。”
我推卻,因為你這樣做的話…除了被淋感冒可不會有任何收獲。而你卻以阿拜多斯需要我去打工,和自己坐辦公室不同,一把將那略帶溫熱的褂子扣在我的頭上。隨後不容我再辯,一個衝刺跑出夏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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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費太大的力氣,我就追到了已跑得氣喘籲籲的你:
“老師,這樣會被淋感冒的!”
“衝刺!衝刺!”你絲毫不顧麵前的風雨,隻是一個勁地奔跑著,真是好麵子。
長褂上的溫熱早已經被雨水衝去……我探不到你的頭,想跳起來將那已經浸濕的褂子披到你的肩上。你倒是很不“識大體”地閃躲。
最後,當來到家門前時,二人都已變成了落湯雞……我好一些,隻是頭上被雨水衝打得不像樣。
你還在那裡嬉皮笑臉,我很不爽,但也沒說什麼。但你總是不想歇著自己的嘴皮子:
“嗯~淋濕的雲夕醬更可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