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我要進行世界躍遷了。”
漠然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眼神交流，三人神色一凜，看向太初。
太初依然站在窗邊，但他將窗戶推開。
窗外，是一片碧綠的草地和柵欄，柵欄之外，森林鬱鬱蔥蔥，遮擋視野。
天穹上灰蒙蒙的，散下老舊的陽光。
眼前的一切，猶如夢中景象，又或是某些恐怖片裡的布景。
“走吧。”
太初說著，伸手輕輕一按。
屋外的場景如泡沫般破碎，又向內收縮扭曲，化作一個五顏六色的旋渦。
旋渦不斷擴大，最終將整個屋子吞沒。
數秒過去後，屋子出現在了虛空中，窗外的景象變成了混沌空無。
對太初沒有經過虛空要塞，而是直接進入虛空，張恩三人沒有絲毫驚訝。
正常，太正常了。
【忒修斯之船】的導師，一位8級九階的文明之主，肯定有特權啊。
總不能讓這種一方大佬級的人物每次進入虛空時，還得老老實實去要塞裡登記吧？
如果真是那樣，8級九階大佬的逼格何存。
“接下來的戰鬥，你們隻用肉眼觀察。”
“是，老師。”
“是，太初導師。”x2
對於太初的囑咐，他們自然清楚為何——大道。
大道，是根源，是世界，是宇宙。
無論是從哪一種道補全而成的大道，都具備一種特性，涵蓋萬物、包羅萬象。
哪怕一條血肉大道，張恩都能從中看到機械、金屬概念，索亞能看到黑暗、法術概念，沈言洲能看到光明、太陽、神聖概念……
若是單純直麵大道，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就像開學的時候進入【綠野之森】，他們觀摩大道，得到了好處。
但這次可是兩位九階之戰，大道的力量不再收束，而是以最蠻橫、霸道的姿態向往衍生和輻射。
他們若是用意識或者概念去觀察，立刻就會被蠻橫的大道之力侵染，導致自己掌握的概念向這條大道偏移，直到最後徹底迷失。
不過哪怕如此危險，張恩他們都沒有放棄這次觀戰的機會。
九階之戰，實在是太少見了。
哪怕索亞和沈言洲這種出身大家族的子弟，都沒真正看到過九階之戰。
若是他們能現場旁觀一場戰爭，哪怕隻是肉眼觀摩，也會對大道的有一個模糊印象，對日後境界提升有好處。
為了將來，現在冒一點風險不算什麼。
“你們隻要不走出這間屋子，就不會有事情。
觀戰的話，也不要將窗戶打開。”
叮囑了三人一句，太初將窗戶關上，推門走出屋子。
出去後，他身形快速的淡化消失。
虛空之中，則是浮現出一縷淡淡的灰白色氣流。
氣流起初極其微小，在虛空環境中，連張恩他們都沒發現。
直到它不斷飄散，逐漸擴大，方才被他們注意。
“這是……”
三人強忍住動用意識或者概念觀察的想法，隻是緊貼窗戶，用肉眼緊緊盯著這一縷不斷擴大的灰白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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