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手掌密密麻麻的交織在一起，最終形成了一條類似蜈蚣一樣怪異身軀。
一條條手掌按在虛空中，交替運行，讓這隻怪異的手臂蜈蚣能夠靈活的行動。
這一刻，虛空似乎無限大，又似乎無限小。
大時，給人一種無遠弗屆，根本無法想象的感覺。
小時，卻又讓人覺得像是在一個逼仄的房間裡，人臉是掛在牆上的麵具，蜈蚣則是遊走在房間中的爬蟲。
“立刻回去。”
孫壽幾人閉眼，身形往後退。
他們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這是來源於‘超限’層級的道果影響。
道果是一種超越了‘大道’，超越了常理的力量。
若是大道隻是書中文字，道果便是書中文字的具象化，真實體現。
這樣偉大的力量，哪怕隻是存在著，便會影響四周。
正是在這種力量影響下，空無的虛空才會被強行變化成各種模樣，甚至底層構築都被改寫。
此時宏偉又狹小的虛空中，三個存在感強烈無比的超限對峙著。
中年男人被扯掉一條胳膊後，雙眼中忽然多出了一抹神采。
隨後他斷條的手臂傷口處，一隻雪白如玉的手掌探了出來。
“無麵者，萬手，我不明白你們是在做什麼。”
中年男人慢條斯理的用新生的手掌做出一個抓取的動作：“你們是真的想死嗎？這個時候，兩個人就敢過來挑事兒。”
“黑影，你以為這隻是我們兩個的意思嗎？”
萬手的身軀遊走著，一條條手臂捏出各種法印：“若非虛空大議會的共同決定，我們怎麼可能會過來呢？”
交談中，中年男人抓住了萬手，而萬手的法印也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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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萬千法印臨身，隻是讓中年男人身軀微微一震。
而他手掌輕輕抖動，於是萬手形似蜈蚣的身體真的變成了蜈蚣。
“虛空大議會？看來你們真的是在找死啊。”
這樣說著，他將蜈蚣捏碎。
而在虛空中，一個新的萬手出現，隻是如果仔細看去，組成對方的億萬萬手臂少了一條，此時正在再生。
“我也覺得不好，但既然那幾個做主的下了這個決定，我們也隻好跟著一起來了。
而且停歇了這麼久，動一動不好嗎？”
萬手說著，又有一條手掌消失。
而黑影的手臂，則是劇烈抖動，一會兒變成影子，一會兒又變回手掌。
但他若無所覺，腳下一道影子站了起來。
“動一動，是會死的啊。
而且你們這般動作，總不至於是臨時起意。
讓我想想，會是什麼情況呢？”
站起來的影子向前一步，攔住了一直沒有動彈的無麵者。
陰影如潮，向無麵者靠攏。
無數細小的麵孔發出尖嘯，洞穿陰影。
被刺穿的陰影驟然倒轉，殺向黑影。
而黑影卻還在說著：“你說，這像不像是某種命運推動的結果。
宏偉的命運潮流下，於是突然發生了變故，於是你們開啟了戰爭。
而如果真是如此，那麼這命運潮流的背後，又會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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