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用在這裡多禮，去做你的事情去吧。
那條大道到了之後，我會發給你。”
岑殷擺了擺手，示意張恩離開。
“老師，學生告辭了。”
“去吧。”
等到張恩離開後，岑殷忽然開口：“老師，小恩子這情況……”
“一切饋贈都是有代價的，我也沒辦法改變。”
“但天命能改，宿命也能變，如你這個境界，難道還無法改變這些嗎？”
“小岑，你說的這些也是要看人的。”
秦明月的聲音有些無奈：“你也是關心則亂，難道忘記了力量第一論嗎？
所有的一切概念、一切規則和手段，首先都要建立在力量上。
張恩身上的因果太重，不是我能夠改變的。
而且這件事對他來說，也並非全是壞事。
一切饋贈，都有代價，反之亦然，一切代價，都已經提前給出了價碼。
否則你以為他為什麼能以平民之身在這短短幾年間，走到這一步？
靠所謂的天賦夠嗎？根本不夠。
這還不是因為那巨大的因果提前給出了價碼，幫助他‘開掛’了。
現在因果轉動，該是他付出的時候了。
我們所能做的，不過是給他一點幫助。”
“隻是眼睜睜他走向此路，心中難免惋惜。”
“你以為你這學生什麼都不知道嗎？
他其實很清楚自己身上的因果，隻是不想說出來，將你我牽扯其中。
他很有分寸，不過若是沒有分寸，也不配活下去。
待他回來，我會給他留下一份饋贈，讓他不至於真的在虛空中隕落。
但涉及那因果的事情，就非是我能做主的了。”
“就請老師你多多費心了，終歸這是我的學生，你的徒孫，能幫上一點忙還是要幫的。”
……
從岑殷處拜彆後，張恩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便去和沈言洲還有索亞見了一麵。
他這兩個朋友現今不過剛剛晉升6級文明之主，底蘊尚且不足。
在見到他，聽聞他已經7級八階後，複雜情緒溢於言表。
張恩沒有和兩人多說什麼，因為他們之間已經有了一層巨大的差距。
張恩現在相當於文明之主中的成年人，有了能夠和兩人的家中長輩平輩論交的資格。
“一切珍重吧，張兄。”
“一切珍重。”
和兩人拱手道彆，張恩離開了【忒修斯之船】，然後獨自去往人類文明的中央星係。
人類文明的中央星係不少，但真正核心中的核心隻有一個，這也是人類文明的起源星係，被稱為生命藍海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