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說的很好聽,但張恩根本沒當真。
真當這是玩文字交互遊戲呢?隻要條件滿足,就能百分百達到理想要求。
這可是現實,而且他要麵對的也不是沒踏上社會的學生,而是從無數人中殺出來,又勾心鬥角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一群老硬幣。
想要三言兩語將他們說服拉攏?做夢去吧!
真要和這種老硬幣交涉,隻能靠純粹的武力或者利益了。
智謀在這和這種層次的人交涉過程中,起不到多少作用。
畢竟你智謀再如何高,隻要無限推演未來,都能破局。
隻有赤裸裸的力量和利益,這是實打實存在的,無法被改變的。
“天玄道友就不必糊弄我了,到時候去了太一真界,還要靠你我合作,跟這幾個道主進行交涉。
道友不會想著隻讓我一人去交涉,三言兩語將他們說服吧?
那麼你可是高看我了,隻怕到時候便是我啟用底牌,將整個太一真界蕩滅了。”
張恩詫異的看向天玄,最後一句話幾乎就是明擺著告訴天玄,他手中有大殺器,能掀翻牌桌的大殺器。
天玄眉毛抖動幾下,乾笑道:“怎麼會,屆時真的需要交涉,自然是你我共同出麵。
不,是由我出麵,道友隻需要作為武力威懾,讓這些道主不至於對我們起殺心就好。
哈哈,不過沒想到張恩道友身上還有這種大殺器,如此一來,我們此行更加穩妥了。”
“什麼大殺器,不過是長輩賜下,以作護身之用罷了。”
將這個話題揭過後,張恩和天玄便討論起到了太一真界後,該如何跟太陰等三個道主接觸的問題。
兩人就這般一邊商討,一邊在虛空中漫步。
若非虛空中空空蕩蕩,看不到任何景象,倒也彆有幾分愜意的感覺。
時間,哦不,虛空中根本沒有時間這一說法,應該說是基於張恩和天玄兩人自身的時空尺度。
基於他們自身的時空尺度過去了十年後,一條大河橫亙在兩人麵前。
虛空,大河,看似不相關的兩個東西此時卻詭異的結合在一起,攔住了他們兩個的路。
這條攔住二人去路的大河寬有數千米,長度無限,看不到源頭和儘頭。
大河的河水表麵看上去清澈,但越往下就越渾濁深邃,直到最後變得幽暗漆黑,什麼也不看到。
張恩站在河邊向下觀望,窮極目力也隻能看到那濃鬱到化不開的黑暗。
但他的直覺告訴他,在這黑暗之下,絕對有更為深邃和恐怖的東西存在。
“天玄道友,這條大河似乎不在你給出的坐標信息中。”
他扭頭看向天玄,等待對方做出解釋。
“確實不在。”
天玄點了點頭,表情嚴肅的看著這條大河。
“這條大河很可能是某種虛空災禍,我們聯手,看一看能否繞過去。”
天玄沒有選擇跨過河流,因為他不確定是否有風險。
雖然九階存在執掌大道,放眼虛空無儘世界之中也稱得上強者,但相較於虛空而言,依然渺小如螻蟻。
而虛空之中孕育出的各種恐怖天災、災厄、異象、詭異,對九階強者而言,依然是一種巨大的威脅。
哪怕是超限存在麵對這些種種,也不敢說有萬全把握能硬扛過去。
至於將這些東西抹除,那更是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