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之中。
大黑背著王牧安,老道士背著丫頭,已經在這片竹林中走了好長一段時間了。隻是,這竹林像是沒有儘頭一般,仍是走不到底。
老道士漸漸有些吃力了,停下了腳步,喘著粗氣,朝著大黑問道:“你確定你這法子管用?我怎麼感覺我們還是在原地打轉呢?”
大黑也停下了腳步,那雙金色瞳孔打量過四周後,看向老道士,道:“你要是有其他辦法,就說出來!”
老道士翻了個白眼,道:“當年為了幫你們,老子廢了大半的修為,要不然,就這點障眼法能困得住我!”
大黑一聽,哼了一聲:“當年的禍是你闖下的!要不是你,我們也不至於是今天這步田地!”
老道士一聽這話,立馬擺手,嗬嗬笑道:“哎呀,當年的事都過去了,還提它乾什麼!不提了!不提了!還是趕緊想想怎麼走出這個鬼地方吧!”
大黑眼神不善地看著他。
“你想乾什麼?”老道士忽然緊張了起來,盯著大黑,戒備地往後退了兩步。
大黑突然咧嘴一笑,道:“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必能破這個陣!”
老道士像是知道大黑所說的好辦法是什麼辦法,頓時拔高了聲音,反駁道:“我不同意!”
“這可由不得你!”大黑話音剛落,身影便從原地消失了。緊接著,就出現在了老道士的身後。不等老道士反應過來,他的手已經落在了老道士的肩上。手指上,黑色的利爪探出,已經紮破了老道士的衣服。
“你個死狗!你要是弄死了我,你這輩子都彆想邁入上境!”老道士一臉驚恐地大喊道。
大黑神色平靜:“放心,留著你還有大用,不會就讓你這麼輕易死了的!”說罷,他一隻手猛地在老道士的後心處輕輕一拍。
老道士猝不及防,張口就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大黑眼疾手快,老道士的那塊黑色石盤不知何時到了大黑手中,身影一晃,那塊石盤就那麼恰到好處地接住了老道士噴出來的那口鮮血。
有了老道士的鮮血,那塊黑色石盤上的繁複刻文,突然紛紛亮起了金光。
“來吧!”大黑將石盤遞給老道士。
老道士幽怨無比地瞪了一眼大黑後,伸手接過石盤,抬眼打量了周圍一會後,口中一陣念念有詞,而後猛地蹲下,將石盤朝下一把按在了地上。
地麵微微一震,緊接著,一道道金光從石盤處向著周圍發散了開去,沒入了四周竹林之中。
不過眨眼功夫,這些金光都消失在了竹林之中。
老道士卻未就此停手,盤腿在石盤邊坐下後,雙手掐了一個古怪手勢,輕喝一聲:“顯!”
隻見從石盤處,一道金線開始在地上顯現出來,慢慢朝著竹林深處,蜿蜒而去。
“走!”老道士見狀,鬆了手訣,一把抄起地上石盤,背上放在一邊的丫頭,就率先一步,追著那道金光,朝深處跑了過去。
大黑背著王牧安,緊隨其後。
不到一炷香時間,二人背著王牧安和丫頭,先後衝出了竹林。
竹林外,是一個長滿了各種不知名野花的山坡。山坡上,建著一棟竹樓。竹樓旁,還有一個小湖。
竹樓後,就是那座高聳入雲,全是嶙峋怪石的大山。
這時,一個一身白衣的年輕男子忽然從那竹樓中走了出來,停在了門口,看著老道士和大黑,傳出了淡漠的聲音:“既然能走出來,那就過來坐坐吧!”
大黑與老道士相視一眼後,率先往竹樓那邊走去。
老道士落後了好幾步距離。
到了竹樓跟前,大黑打量了一下那個一身白衣的年輕男子,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
此妖竟然看不出修為深淺。
他如今雖然平時表現出來的實力在四si清境和通穀境之間,實際上,他的境界應該是在幽門境。隻不過,他一直有傷在身,所以一直壓著境界。此刻,他竟然看不出眼前妖物的修為境界,甚至連這妖物的真身是何物,也分辨不出,那說明,這頭妖物除非是有什麼厲害的法器幫著它遮掩了氣機,否則的話,就是已經邁入了上境,而且還不止是剛邁入上境的玉堂境,很有可能已經是靈墟境,甚至是更高一層樓的紫清境。
想到此處,大黑反在背後托著王牧安的手,就悄悄地跟在後麵的老道士打了一個手勢。
接著,他將王牧安從自己身上放了下來,轉身遞給了跟過來的老道士。
老道士接過來後,一手抱著王牧安,一手托著丫頭,往後退了兩步。
這動作,看著像是仆從一般。
大黑朝著年輕男子微微躬身行禮,禮貌問道:“在下姓薑,單名一個黑字。冒昧打擾,還望閣下見諒。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年輕男子微微一笑,道:“原來是隻狗妖啊!薑黑,這名字倒是有趣!對了,我家小竹那塊牌子是在你們手裡吧?”
大黑轉頭朝老道士看了一眼,老道士立即識趣地將那塊竹牌拿了出來,遞給了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