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沒接,隻是讓王牧安自己拿著。然後介紹道:“這東西,在山上,它叫空間法器。現如今,青靈天下山上所有的空間法器,一般分為低中高三種品階。這三種品階的劃分,是以法器裡麵空間大小來劃分的。低階空間法器裡麵的空間一般也就普通人家水缸那麼大點。中階的話,比這個要大上三四倍。高階的話,大概一個房間那麼大。你這荷包,裡麵空間不小,屬於中階。整個青靈天下,能有中階空間法器的人,總共加起來可能也沒一百個。這東西有價無市,很珍貴的,以後你儘量不要在人前顯露出來。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萬一被人盯上了,很有可能會給你招來殺身之禍的!你記住了嗎?”
王牧安雖然已經猜到這荷包並非凡物,但沒想到這東西竟然這麼珍貴,而且老道士說得有些嚇人,不由得讓他有些緊張。遲疑了一下後,他朝老道士說道:“要不這荷包還是放在秦爺爺您這裡吧?我怕我……”
“你彆聽他瞎說,這東西一般沒人會願意搶!”一直沒說過話的丫頭突然開口打斷了王牧安的話。
王牧安看了看她,再看看老道士,有些茫然。
老道士瞪了一眼丫頭,嗬斥道:“小孩子家家的什麼都不懂,瞎說什麼!”說完,又扭過頭來朝王牧安說道:“這東西搶的人確實不多,不過,也難保一些窮得叮當響的野修不會一時財迷心竅,起了歹心。”
“那些野修能有這個膽子搶這東西?”丫頭又淡淡地插了一句。
老道士黑著臉瞪向她:“大人說話,小孩子彆插嘴,這點規矩都不懂嗎?”
丫頭一臉平靜,掃了一眼王牧安後,說道:“我隻是看不慣你嚇唬一個小孩子!”
王牧安聽著兩人的對話,倒是沒有去在意老道士是不是真的是嚇唬他,反而在意起丫頭說他是個小孩子。
不知為何,他莫名地心裡就有些不愉快。
一旁,老道士和丫頭你來我往地鬥著嘴,誰也不讓誰,誰都沒留意王牧安此時臉上閃過的那一絲絲小情緒。
等到兩人都停下來後,王牧安已經將那一絲絲小情緒很好地藏了起來。
老道士重新看向王牧安,道:“這東西確實沒什麼人會搶,其中原因,你以後自會知道的,我就不多說了。不過,你現在沒有修為,該小心的還是要小心。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多小心一些,總是沒錯的!你說,是不是?”
王牧安點頭說是。
老道士有些滿意地笑了一下,然後又道:“接下去我教你這東西怎麼用,你聽好了,我隻說一遍。”
王牧安立即端正了坐姿,看著老道士,雙眼炯炯有神,無比認真。
老道士再度滿意地笑了一下。
這空間法器的用法並不難,無非就是兩步,第一步先留下烙印,讓這空間法器變成有主之人。
所有空間法器一旦被落下烙印後,除非主人親自抹去自己的烙印,否則的話,其他人是很難強行抹去,除非真的是實力懸殊。但是,大多數的人在自己的空間法器上都會布下法陣,一旦有人想要強行抹去上麵的烙印,法陣就會啟動,然後空間法器內所有的東西都會在一瞬間被銷毀,包括空間法器也會自行損壞。當然也有少數大人物,實力強悍,能夠在法陣啟動之前,連著法陣和烙印一起抹去。不過,能有這個實力的人,除非特殊情況,一般不會出手去搶彆人的空間法器。
這也是為什麼剛才丫頭說這東西一般沒人願意搶的一個原因之一。
王牧安手裡的這個荷包上麵就有法陣,而且這法陣十分強悍。就算是上麵所說的大人物,也未必能有這個能力能在法陣啟動的一瞬間,提前強行抹去。
所以,即便王牧安隻是個還沒正式開始修行的菜鳥,隻要在這個荷包上留下了自己的烙印,那麼除了他之外,就在沒有其他人可以打開這個荷包。
如果要強行打開,那麼這個荷包連帶著裡麵的東西,都會瞬間損毀。
當然,也不刨除有些人就是那種我沒有你也彆想有的心態。這也是為什麼老道士讓王牧安最好不要外露的原因。
畢竟,天下之大,總有一些人,內心狹隘,令人發指。
這烙印之法很簡單,也就是用指尖血滴在荷包之上。
王牧安聽後,在老道士鼓勵的目光中,咬破了指尖,擠了一滴血,滴到了荷包那黑色的綢麵上。
鮮血瞬間就被荷包吸收,絲毫印子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