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躺在地上,顯然暫時是翻不出什麼浪花來了。
那個年輕小夥子,見張長老朝著他看過來,略一遲疑,就躬身朝著張長老行了個禮,然後說道:“晚輩岐天門弟子劉天,見過前輩。此事,是我們冒失了,本意是覺得這小姑娘資質不錯,所以想帶回門中收為弟子好好培養的,隻是溝通不利產生了一些誤會。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前輩海涵。至於這位小兄弟受傷一事,晚輩這裡有雲芝散一瓶,懇請前輩收下!”說著,翻手取出一個小玉瓶,往前走了兩步,恭敬捧在手上,隻等張長老點頭。
張長老看著這個自稱劉天的岐天門弟子,又掃了一眼他拿出來的那瓶雲芝散,忽然笑了起來,問:“岐天門?我們中洲有這個門派嗎?我怎麼沒聽說過?”
劉天臉色一變,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後,低頭回答:“鄙門向來行事低調,前輩未曾耳聞,也是正常的。”
“行事低調?”張長老冷笑著:“老夫可沒看出來。這麼多年,敢在青山鎮鬨事的,你們岐天門還是頭一回!”
劉天嘴角又抽搐了一下:“此事確實是晚輩魯莽!前輩大人大量,還望前輩能夠原諒則個!”
張長老聽後,略一沉吟,道:“可以!看在你小子還算懂事的份上,老夫可以不計較你!你走吧!”
劉天一聽,不由大喜,連忙將手中的雲芝散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道:“多謝前輩!”說罷,扭身就打算去扶那老者。
可就在這時,張長老卻說道:“我說的是你可以走,沒說他可以走!”
劉天身體一僵,轉過頭,臉色難看地看向張長老,問:“前輩這是什麼意思?”
張長老眯了眯眼睛:“你聽不懂嗎?聽不懂的話,沒關係,可以一起留下來!”
劉天臉上頓時浮現怒色,反駁道:“我已經道了歉,他也已經被前輩您打傷,該付出的代價我們已經付出了,為何前輩還要咄咄逼人?”
“你走不走?不走的話,你也彆走了!”張長老話音剛落,忽然眼睛一眯,頓時間一股無比強大的氣勢陡然出現,充斥了整個麵店。
王牧安身處其中,雖然不是主要目標,依然感覺大山壓頂一般,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而直麵張長老這股氣勢的劉天,更是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一連往後退出了七八步,才勉強站定下來。
“老夫再問你最後一遍,你走還是不走?”張長老麵色冷漠。
劉天臉色慘白,一咬牙後,轉身從後麵破窗而出,離開了麵店。
張長老看了一眼被留在了原地的老者後,又看向王牧安與小童二人。
“把他帶回來!”張長老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反正說完,他就走了。
王牧安看了看那老者,再看看小童那樣子,隻得自己走過去,拖起那個已經昏過去的老者,然後與小童一起離開了麵店。
走時,小童順手拿走了那瓶被留在桌上的雲芝散,又叮囑掌櫃的,好好照顧小萍和她爺爺,等他傷好了,他會過來找她們。
掌櫃的自然不敢拒絕。
回到張宅。
院子裡除了蔣瑜外,還站著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胖墩墩的身材,錦袍玉帶,像是個商人,而且還是暴發戶那種。
倒是張長老,不見蹤影。
蔣瑜顯然已經知道之前的事情了,見到兩人拖著那個老者進來後,立馬上前從王牧安手裡接過了那個老者,然後又交給了那個中年胖男人。中年胖男人一聲不吭,接過那個男人後,就進了後麵的屋子。
沒多大一會兒,後麵屋子裡就傳出來慘叫聲,聽著很是滲人。
王牧安看向蔣瑜,蔣瑜低聲回答:“張長老擔心這兩人是奸細,所以在審訊。”
奸細?
有這麼高調的奸細嗎?
王牧安心中暗想,並未說出口。
沒多大一會兒,那中年男人就走了出來。
蔣瑜問他:“有問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