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是,光明峰上現在大陣開啟,無人可以上山。
二來是,負責舉辦試煉大會的天啟峰,根本就沒人願意來送這些消息。
半個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蔣瑜還是那樣,如睡著一般,躺在床上,一直不肯醒來。
霍英於十天前閉關,還未出關。
王牧安一如往常,在鳥鳴聲中,走入徐長客的院子,準備去看望蔣瑜。
徐長客坐在院子中的大樹下,看到王牧安朝著他行禮過後,準備往屋子走去時,叫住了他。
“試煉大會今天舉行,你要參加嗎?”徐長客問。
王牧安一愣,旋即反問:“我可以參加嗎?”
徐長客回答:“為什麼不行?”
王牧安聞言,沉思了一會,認真回答:“那我想要參加。”
徐長客聽後,甩手扔過一個東西,王牧安慌忙伸手接住,一看,卻是一塊木頭牌子。
“這是試煉大會參賽者的木牌,我已經幫你報了名了,你去吧。”徐長客說。
王牧安意外地看了自家師父一眼,謝過他後,道:“那我去跟大師兄說一聲。”
徐長客點了點頭。
王牧安快步進屋,看著床上臉色早已比兩個多月前好了許多的蔣瑜,心裡不由得有些內疚。
當時萬寶閣的那位連師叔送了他紅玉葫蘆後,說過讓他在試煉大會上拿個第一,蔣瑜為此還特地與他說過,讓他重在參與就好,名次什麼的不必在意。
此刻想起這些,王牧安捏了捏手中的木牌,低聲說道:“師兄,等我好消息。”
……
一路下山,路上空無一人。
雖然以前光明峰人也不多,但,偶爾還是能碰見一兩個人的。如今,偌大的山峰,隻剩下了他們師徒四人,要說不冷清,那是不可能的。
隻不過,冷清歸冷清,總好過人心陰暗。
到了山腳,出了大陣範圍之後,王牧安召出將黑,躍身而上,踩著將黑,朝著天啟峰飛去。
那一次的偷襲,多少還是讓他留下了一些陰影。
將黑帶著他,擦著那些樹梢,快速掠過,偶爾驚起飛鳥數隻,慌亂中,四處閃躲。
試煉大會的場地,就在天啟峰的半山腰以上的位置。
那裡有一個石穀,裡麵亂石林立,地形複雜。石穀周圍,共有十座高台。除了七峰各有一座高台之外,還有三座高台,一座是屬於清涼峰,另外兩座是專供前來觀摩試煉大會的其他門派之人的。
王牧安到的時候,這十座高台上,除了屬於他們光明峰的那一座高台上空無一人外,其餘高台上,多多少少都已經有人了。
其中,天啟峰和淩竹峰,還有靈音峰三座高台上的人是最多的。
而那兩座專門分配給其他門派的兩座高台上,也都已經有了身影。
王牧安剛出現在石穀附近,便有人發現了他。
當他掃過全場,找到那座屬於他們光明峰的高台,準備過去的時候,卻被人攔了下來。
攔他的,是一個天啟峰的弟子。
他看著王牧安,眼神中,滿是敵意。
“你來做什麼?”這位天啟峰的弟子,冷聲質問。
王牧安拿出那塊木牌,冷靜回答:“我來參加試煉大會。”
天啟峰的弟子看了一眼那塊木牌,微微皺了下眉頭,但並未就此讓開道路,而是繼續責問道:“你這木牌哪裡來的?”
他這毫不客氣地質問語氣,讓王牧安有了些不悅。微微皺了下眉頭後,他答道:“這跟你有關係嗎?”
天啟峰的弟子一聽這話,立馬就哼了一聲,道:“你今天不說清楚這牌子的來曆,你就休想過去!”
王牧安臉色也冷了下來:“我想你還沒有這個資格來攔我!”說罷,準備繞過他往前走。但,他剛一動,那天啟峰弟子也動了。
甚至,還召出了飛劍,懸在身側,劍尖對著王牧安,殺意森然。
“你真的要動手?”王牧安眯起眼睛,沉聲問他。
那天啟峰弟子冷笑起來,道:“怎麼?你一個雲海境,還想威脅我?”
王牧安平靜回答:“我是打不過你。不過,你動手之前,最好想好了,無緣無故對同門師兄弟動手,這在門規之中,可是視同叛門的!”
“我現在懷疑你手上的木牌來源不正,我認為你有不軌企圖,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要先把你拿下才行。這樣的理由,我覺得掌門肯定是能理解的!”天啟峰弟子說著,往前邁了一步。他身旁的那柄飛劍,也跟著往前進了一點。劍身上,彌漫開來的殺意更加的明顯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