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宅內,一切如故。
小童看到王牧安,依舊不冷不熱。
不過,與霍英似乎很熟,沒一會兒兩人就湊到了一處,嘀嘀咕咕起來,神神秘秘的樣子,不知在說些什麼秘密。
徐長客與張長老聊了幾句後,就走了。
臨走前將王牧安和霍英叫到了一處,叮囑了幾句。
其中一句,格外慎重。
不準離開青山鎮半步。
王牧安與霍英都認真應了下來。
送徐長客走到巷子口後,徐長客就不讓他們二人送了,一人走入人流之中,很快就看不到背影了。
王牧安正準備回張宅,霍英卻說要四處去逛逛,小童也說要一起去。
王牧安沒有隨同。
他並不喜歡熱鬨,也不喜歡人多。
人多的地方,總是會讓他莫名地心慌。
霍英與小童走了,王牧安就回了張宅。剛進宅子,張長老便叫他一起下棋。
兩人一連下了三盤,都是王牧安輸,而且都輸得很慘。
張長老笑眯眯地捋著胡須,誇他棋藝比起上次長進了不少。
王牧安苦笑,心頭鬱悶,自然是少不了的。
忽然,他想起下山前,師父曾說,玄通道長來了。於是,便問張長老:“長老,師父說玄通道長來了,您可知他現在住在鎮上哪家客棧?我想去拜見他一下。”
張長老回答:“你來得不巧,他上午有點急事,剛好走了。”
王牧安聽到,不由有些遺憾。
張長老伸了個懶腰後,就起身去了廊簷下的椅子裡躺著打盹去了。王牧安一人無聊,坐著發了會呆後,就開始研習日月劍訣。
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漸漸的,天色已黑。
霍英和小童已經回來,各自修行。
張長老不知去了何處。
王牧安在院子裡,吹了一會夜風,看了一會夜空,想念了一會她後,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霍英就拉著他和小童一起出去了,三人逛蕩在青山鎮的大街上,吃著各種小吃,逛著各種外麵來的修士擺的地攤,看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霍英買了不少小玩意,說是回去的時候,要去送給那些師兄師姐們。
可王牧安覺得,要送的人,大概隻有師姐,沒有師兄吧。就算有,也頂多隻是一兩個。
三人這一逛便是大半天,差不多逛了半個青山鎮,包括各種角角落落,霍英才總算是心滿意足,肯回張宅了。
在人堆裡擠了大半天的王牧安,回到張宅後,立馬就躲進了房間,一個人清淨去了。
本以為,霍英逛過這一天之後,後麵應該不會再去湊這熱鬨了。結果,沒想到又一天太陽升起,霍英又喊著要出門逛蕩了。偏偏,小童也是樂此不彼,而張長老也好像並不打算攔阻。
王牧安實在是害怕了昨日他們那種各種人堆裡穿梭的情況,便拒絕了霍英的邀請,一個人留在了張宅。
偶爾,陪張長老下兩盤棋。雖然總是輸,輸得也很慘,但他似乎漸漸的,輸上了癮。
偶爾,順著門外那條除了他們幾人幾乎沒其他人會走過的小巷一直往外走,然後在巷子口的陰影裡,拿個凳子坐著,靜靜看著箱子外麵喧囂熱鬨的世界,看著那些來來往往的人群路過時他們臉上的喜怒哀樂。
偶爾,坐在院子裡,發發呆,看看落在牆頭的小鳥。與它們,大眼瞪小眼,你歪頭,我瞎樂。
不過,做得更多的是,修行。
而霍英,好像不會厭倦,每天早起就出門,帶著小童,在這座小鎮裡,也不知在逛些什麼,一直到差不多天黑才會回來。
回來後,偶爾會來找王牧安說一說,今天又發現了什麼有趣玩意,偶爾就陪著王牧安一起坐在院子裡,看著天上閃亮的星辰發呆。
日子一天天地過,似流水一般,悄無聲息地流淌著。
很快,當初徐長客說的一月時間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