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走後沒多久,王牧安這房間外,又來了人。
這回,來的是大師兄蔣瑜。
王牧安開門看到蔣瑜,有些意外。愣了一下神後,趕忙準備請蔣瑜進屋。
蔣瑜卻沒動。
王牧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問:“大師兄,怎麼了?”
蔣瑜遲疑了片刻後,說道:“我有點事,要先行一步。回頭,我們在平陽城彙合。”
王牧安一聽蔣瑜要先走,頓時有些著急,連忙追問道:“大師兄你要去哪?”
蔣瑜看了他一眼,沒回答,隻是吩咐王牧安,回頭跟霍英他們說一聲,然後扭身就走。
王牧安見狀,也就隻好不再多問,跟在蔣瑜身後,一路將他送到了秀水城門口。看著蔣瑜走遠後,才又往回走。
街上,行人依然很多。
各種叫賣聲,不絕於耳。
而王牧安,卻無任何觀賞遊玩的心思,隻是一臉憂愁地往回走。
昨夜匆匆離山,奔波一夜,趕到這裡,心中疑慮和擔憂,隻隨著這離著山門越遠越遠的距離而越來越多。
現在,大師兄又突然跟他們分開,他心中憂慮是更多了。
走著走著,大概是心中有事的緣故,竟走過了頭。王牧安發覺兩邊景象不對勁後,立馬扭身往回走。
還沒走幾步,忽聽得邊上巷子裡傳來了女子的驚叫聲。
有幾個正好路過巷子口的行人,紛紛停下了腳步,一個大概五六十歲的老人朝著巷子裡張望了幾眼後,搖著頭與身旁的人歎道:“估計又是齊家那王八蛋在糟蹋哪家的姑娘了!”
這話一說,旁邊那幾人臉上紛紛露出惋惜痛恨之色,可卻無一人有想要去阻攔的打算,幾人嘀咕了幾句後,更是直接散開了。
王牧安就在他們身後,他們的言語,他聽得清楚。
巷子裡,女子的驚叫聲,已經小了許多,卻也多了幾許哭腔和哀求。
幾乎沒怎麼遲疑,王牧安就扭身進了巷子。
沒走幾步遠,一個拐彎,就遇上了一個家丁打扮的年輕男子。
看到突然出現的王牧安,這家丁愣了一下,旋即立馬開口嗬斥道:“看什麼看!齊家少爺辦事,也是你能看的?懂不懂規矩?趕緊滾!”
王牧安沒理會他,目光越過他,朝他身後望去。
隻見他身後不遠處,還有兩個家丁,一人正扭過身朝著他們這邊望過來,還有一個人背對著他們。
在這兩個家丁裡麵,還有一個一襲白衣的公子,正趴在地上,壓著一個女子,身體聳動,做著不堪之事。
女子衣衫被撕扯得零碎,散亂了一地。
斷斷續續地哭聲中,充滿了絕望。
“聽不懂人話嗎?趕緊滾!”那家丁見王牧安不為所動,皺起眉頭,一邊喝罵,一邊伸手就往王牧安的肩頭推來。
王牧安伸手就是一拳,那家丁甚至連慘叫一聲都來不及,直接倒飛了出去,撞在了另外兩個家丁身上,三人滾做了一處,哎呦痛呼個不停。
巷子深處,那個白衣公子還在繼續。
王牧安雖然從未有過男女之事,可多少也聽聞過一些。看著那個不停聳動的身軀,還有那沉重的喘息,隻覺得讓人惡心無比。
女子躺在那裡,一張年輕秀氣的臉龐上,雙眼無神,絕望地看著天空,連淚水都沒有了。
殘破的衣衫,根本遮不住雪白的胴dong體,各種傷痕,遍布在她的身體上,血跡斑斑,觸目驚心。
這是王牧安第一次想殺人。
可,人命終究是人命。
出手的前一刻,王牧安還是猶豫了。最終,隻是一步上前,直接一腳踹在了那白衣男子腰上。
男子飛了出去,撞在了旁邊巷子的牆上,又摔落到地上,昏了過去。
王牧安這一腳,用力不輕,雖然不至於會死,可這男的下半輩子還能不能正常行走,就未必了。
王牧安看都沒看那男子一眼,取出一件自己沒穿過的衣裳,連忙蓋到了衣不蔽體的姑娘身上。
然後,才蹲下身,伸手在姑娘脖子上探了探心脈之後,輕聲問道:“姑娘,能起身嗎?”
姑娘雙眼無神,一動不動,恍若死了一般。
王牧安看著這模樣,心中殺機再度湧起。
腰間紅玉葫蘆,微微顫動,將黑在其中,蠢蠢欲動。
可最終,王牧安也隻是歎息一聲,而後伸手將這個姑娘給抱了起來,而後帶著她,一縱身,跳上了牆頭,望了望四周,大概確定了客棧的方向後,往那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