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讓周圍空氣中的殺機又濃鬱了幾分。
站在霍英身旁的小童,先忍不住,眉頭一挑,一抹流光悄然出現在身邊,劍氣流散,攪得周圍的殺機頓時亂了起來。
一旁一直沒怎麼敢說話的掌櫃,見到這場麵,連忙上前了一步,攔在了雙方之間,小心翼翼地跟那老者說道:“閣下應該是齊家的供奉洪大人吧?這事,真跟這兩位青靈門的公子,沒關係。那個打傷您家少爺的人,已經走了。”
老者聞言後,看了掌櫃一眼,又盯著霍英和小童看了一會。片刻之後,怒恒一聲,大袖一甩,扭身往外走去。
跟著他來的那幾個家丁,見這情況,連忙也都跟著逃出了客棧。
小童看著他們走遠,有些不滿地朝著掌櫃說道:“掌櫃的,你剛才根本就不用攔,就那老家夥,給他十個膽,也不敢跟我們動手!”
掌櫃的聞言苦笑,道:“小公子,那姓洪的雖然境界一般,比不上兩位公子,可那齊家也並非真的繡花枕頭,家中還是有些實力的。所以,還請公子原諒小的剛才多嘴,小的也隻是不想此事鬨大,到時候耽誤公子們的行程。”
“掌櫃的說的在理。”霍英接過話,然後看向小童,道:“你把劍收起來吧,人都走了。”
小童收起劍,霍英則拉著掌櫃的到一旁去打聽這齊家的實力去了。
雖然,這姓洪的算是走了,可不代表齊家這事就這麼過去了。這姓洪的顯然也不怎麼相信,此事與他們無關。
所以說,估計還有後招。
沒過多久,王牧安和老黃回來了。
一進門,掌櫃的就上前跟老黃說了齊家供奉前來找人這事。說完後,又低聲跟老黃建議:“要不,你勸勸幾位公子,連夜出城吧,免得夜長夢多。”
老黃聽後,想了想,覺得這樣也好。
到時候,等他們出了城,就算齊家的人反應過來這事,也很難再找到他們了。
老黃想到此處,就去找王牧安和霍英他們說了這想法。
霍英和小童一聽,都有些不情願。
小童皺著眉頭,不悅說道:“我不同意。這齊家再有實力,也不過就是有一個幽門境的家主,還是個靠各種藥物堆出來的廢物,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這齊家就是欠收拾,才會出了這樣的畜生,這回我們既然撞上了,就應該替天行道,好好教訓一下這齊家,也算是給這秀水城的老百姓做好事了!”
老黃一聽,不由得有些頭大。他看向霍英,想要讓霍英勸勸小童,可霍英心中也是不想就此離開的。於是,偏了腦袋,就當沒看到老黃的眼神。
老黃無奈,歎了一聲後,勸道:“小公子的話是沒錯,可我們這回出來,不同尋常出行,能少一事就少一事。而且,該做的我們也坐了,不該做的也做了,再跟這齊家糾纏下去,對我們也沒好處。公子還是聽老夫一句勸,連夜出城吧。”
小童哼了一聲:“你要走你先走好了,反正我是不會走的。我倒是要看看,那齊家到底有什麼能耐!”
老黃見說不通小童,霍英又跟小童站到了一條戰線上,無奈隻好看向王牧安,詢問他的主意。
王牧安看看他,再看看霍英和小童,心中有些猶豫。
要是那姑娘沒死,他肯定是讚成老黃的。可現在這姑娘死了,姑娘死前那句話,一直盤桓在他的心中,揮之不去。
簡單點說就是,此刻的王牧安其實更想直接拎著劍去一趟齊家,一劍殺了那個畜生,為姑娘報仇。
隻不過,他向來還算冷靜克製,所以忍住了。
可,要是就此離開的話,這件事,將會成為他心中的一個陰影,一個坎,以後會不會對他的修行留下什麼影響很難說,但短時間內,他心中是很難安定下來了。
老黃見他猶豫,便知王牧安的意思如何,當下歎息一聲,就準備上樓去找蔣瑜。
蔣瑜是王牧安他們的大師兄,如果能說服蔣瑜,自然也就等同於說服了王牧安他們三人。
可是,他上了樓,卻沒見到蔣瑜。
蔣瑜的房間關著門,敲了半天門,也沒見裡麵有動靜。
他不敢貿貿然開門,便下了樓詢問王牧安。
王牧安這才想起蔣瑜離開一事。之前因為姑娘的事情,他一時忘了將此事告訴老黃他們了。
直到此刻老黃問題,他才猛然想起。
於是,趕緊與老黃說道:“黃師傅,我大師兄已經先行一步離開秀水城了。他說,他到時候,會在平陽城與我們彙合!”
老黃一聽,不由愣住。回過神後,眉頭皺起,有些不悅,沉聲質問道;“這事,你怎麼不早說?”
王牧安也沒計較老黃此刻說話的語氣,隻覺得抱歉,低頭道歉道:“我忘記了,很抱歉。”
“那你大師兄可有說,他先行離開,是為何事?”老黃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