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齊家家主,久仰久仰!聽聞齊家家主教子有方,今日一見,還真是名不虛傳呢!”霍英看著那齊盛,嘲諷道。
那洪供奉聞言,大怒不已,立馬就要反駁,卻被一臉平靜的齊盛再度攔下。
齊盛看了一眼洪供奉,道:“洪先生,你若是管不住自己的脾氣,不如就先回去吧。”
洪供奉一愣之後,悻悻往後退了一步。
齊盛這才看向霍英,平靜說道:“今日之事,犬子確實有錯。這一點,我齊盛不否認,也已經派人去那個姑娘家中商談補償一事。隻不過,犬子再有錯,管教一事,也該由我這個父親出手,而不是其他人。所以,犬子被打傷一事,霍道友今天還需給在下一個交代!”
“交代?”霍英眉頭一挑,反問齊盛:“你想要什麼交代?這人又不是我打傷的,齊家主,你護子心切沒問題,可也要找準目標呀!怎麼著,覺得我好欺負?”
齊盛看著霍英,神色依然平靜,沉默了片刻後,道:“人確實不是你打傷的,不過具體是誰打傷的,你我心裡都清楚,所以,這一點,霍道友就不必再裝傻了。當然,霍道友一定要不想承認也沒關係,我已經派人去那個客棧了,最多再過一炷香時間,那個掌櫃的,應該就到了。到時候,我們就聽聽那個掌櫃的怎麼說吧!”
霍英眼睛一眯:“你威脅我?”
“這怎麼能叫威脅呢?”齊盛嘴角微微勾了一下,“那客棧掌櫃是最清楚整件事的,我隻是找他過來,給我們做個證而已。”
薑終究還是老的辣。
霍英看著這個齊盛,微微眯起的眼睛中,滿是憤怒,卻也無可奈何。
之前他跟客棧掌櫃打聽過,這個齊盛已經是幽門境,雖然說是靠藥物堆出來的境界。可此刻一看,氣息沉穩,就算真是藥物堆出來的,恐怕也不是他現在能對付的。
如今大師兄又不在,這老黃到底能不能靠得住,靠不好說。
若是此刻打起來,恐怕真有些不好說。
而且,這齊盛現在拿客棧掌櫃威脅他,就算他打贏了,除非他把齊家趕儘殺絕,否則的話,客棧掌櫃還是會有危險。
沉默了片刻後,他不得不略退了一步,問:“你想要怎麼樣?”
齊盛眯起了眼睛:“他隻要留下一樣東西即可!”
“什麼東西?”霍英心中微沉,連忙追問。
齊盛回答:“胯下之物!”
霍英聞言,不由得自己胯下都微微涼了一下,緊接著,就皺緊了眉頭,剛要拒絕,一直坐在車廂中的小童終於是忍不住了,一下就從車廂裡竄了出來,站到了霍英身旁,搶先反駁道:“你兒子那是罪有應得!他自己管不住那第三條腿,現在廢了也是活該!”
齊盛看了看小童,再看看霍英,聲音微沉:“對,他是活該!不過,在下作為他的父親,兒子發生這種事,我這個做父親的,必須得要為他做點什麼。這無關公道,隻是因為我是他的父親。”
小童聞言,還要罵人,卻被霍英攔住。他緊皺著眉頭沉吟了一下後,問齊盛:“是不是沒得商量?”
齊盛點頭:“沒得商量。”
“既如此,那看來是真沒得商量了!”霍英說著,笑了一下。緊接著,數道金光突然從天而降,如閃電劃破夜空,徑直就到了齊盛頭頂。
寂靜的夜空,突然就起了風。
齊盛站在原地,恍若沒有發現頭頂從天而降的危機。
那站在後麵的洪供奉已經召出飛劍,大喊著:“家主,小心!”
話音剛落,齊盛的身影卻消失了。
這時,一直站在馬車旁,毫無動作的老黃,卻猛然抬頭,眼中精光乍亮。
與此同時,一道雪白刀光,突然亮起,光芒熾烈恍如白晝,瞬間就驅散了周圍黑夜。
淩厲氣息如狂風席卷,怒吼著衝向馬車旁邊的某一處黑暗。
轟地一聲巨響。
一個身穿墨色長袍的身影悄然出現在馬車旁,手中一柄銀色長劍死死抵著一柄足有三尺寬的長刀,長發飄舞,大袖飄搖。
而那柄三尺寬的長刀,一頭握在老黃手中,一頭在齊盛的頭頂。刀氣猶如熊熊烈焰,在長刀上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