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盛夏。
又是一個畢業季,窗外蝶舞蟬鳴。
青春往往充滿了離彆與遺憾,有的人甚至還沒來得及說出“那句話”便迎來了分彆。
教室裡每個人都在收拾著各自的東西。
唐羽夜收拾完後剛走出教室,就被一個聲音喊住。
“唐羽夜。”
當他轉頭看去,發現說話的人正是陸靈雪。
“有什麼事嗎?”唐羽夜疑惑地問道。
“我……我……”
“我什麼我,有事就說啊!”
陸靈雪站在原地口齒不清,正當她準備鼓起勇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發現唐羽夜已經走到了自己身邊,頓時嚇得驚慌失措。
“怎麼了,是舍不得我嗎?”
“才不是呢。”
“那你叫我乾嘛?”
麵對唐羽夜的詢問,陸靈雪迅速調整好情緒。
“我……我們還能再見麵嗎?”
聽後唐羽夜心裡一頓,然後輕聲說道。
“會的,一定會的。”
說完便轉身走了。
隻留下站在原地發呆的陸靈雪,她很後悔沒有將自己的心意告訴唐羽夜。
望著他那離去的背影,陸靈雪心裡有說不出的苦澀,想追上去可是卻沒有那個勇氣,或許在她認為,兩個人的故事就此結束了。
可殊不知兩個月後他們會再次相遇,並且之後所經曆的事會使他們的人生迎來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影響到世界的格局。
自從唐羽夜父母去世之後就一直寄宿在伯父伯母家裡。
伯父唐天龍是唐羽夜父親的親哥哥,在日常生活中一直對他照顧有加。
伯母陳曉燕則因為看他不順眼總是處處刁難他。
他們兩人有一兒一女,也是唐羽夜的堂哥堂姐,大兒子唐心日在外地企業工作,小女兒唐心月就讀於瀟頤學院(修真學院)。
這天除唐心日外,幾人像往常一樣坐在一起吃飯。
唐羽夜隻因碗裡的飯吃完了,想去再打一碗,就遭到了陳曉燕的冷嘲熱諷。
“彆吃那麼多,小心撐死。”
“孩子他媽,你少說兩句吧,羽夜這才剛放假回來。”
“剛回來怎麼了,自從他爹媽去世以後就一直住我們的,吃我們的,還有他上學的錢哪樣不是我們出的。”
聽後唐羽夜默默地放下了手裡的碗,然後將頭低下,因為他知道自己欠這個家的實在太多了。
這時唐心月突然站起,惡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說完她就搶過唐羽夜手裡的碗,去幫他打了碗飯。
“沒事的羽夜,你吃吧!”
看著堂姐遞來的飯唐羽夜本想拒絕,但她隨後又用犀利的語氣說道。
“怎麼,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無奈唐羽夜也隻好接過。
這個所謂的堂姐從小對他就像是親弟弟一樣,每當遇到伯母的刁難她都會站出來將自己護在身後。
飯桌上,陳曉燕看見這一幕瞬間就氣得牙癢癢。
“你這臭丫頭,真的是越來越叛逆了,竟然為了一個外人跟我作對。”
聽完母親的話,唐心月也是氣憤的反駁。
“羽夜他才不是外人,他是我的弟弟。”
“你…你…你……”
說著說著陳曉燕就用手捂住胸口,感覺要喘不上氣來似的。
見狀唐天龍趕緊攙扶,並說道。
“孩子他媽,彆說了,我先扶你去休息吧。”
兩人走後,飯桌上隻剩下了唐羽夜和唐心月。
他們一人在狼吞虎咽地吃著飯,一人則是滿臉愁容。
唐羽夜吃完飯後望向唐心月。
“二姐,你怎麼了,怎麼一臉不開心。”
“唉,還不是因為我被學院安排了去接待新生入學。”
話音剛落她就想起來今年正好也是唐羽夜進行靈根覺醒的時間,於是便好奇地問道。
“羽夜,我記得你是今年覺醒靈根的吧,有沒有覺醒出來什麼?”
聽後唐羽夜尷尬地摸了摸頭,然後回答。
“覺醒了。”
“真的嗎?那你是什麼靈根。”唐心月激動的問道。
“五…五係雜靈根。”
“啊!這不是廢靈根嗎?”唐心月大驚,隨後又繼續說道。
“沒想到你比我還遜啊!當年我好歹也是以四係混靈根資質進入瀟頤學院的。”
“瀟頤學院,是修真學院嗎?”
“沒錯,它是臨江省唯一一座為供覺醒了靈根的學生們修煉的學院。”
“那二姐,我也能去嗎?”
“當然了,隻要擁有靈根就都會收到學院的錄取通知書。”
唐羽夜聽後高興地直接跳起。
不過隨後他就變得沮喪起來,因為去瀟頤學院肯定需要不少的學費,可是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賺取不到那麼多錢。
唐羽夜深深地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