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你在說什麼!”
麥格教授聽到李維的話大驚失色,猛地踏出了一步——鄧布利多顯然注意到了她的動作,但他的內心此刻也陷入了猶豫.
“麥格教授,我想我們無權替他人選擇原諒——”
李維站在哈利身邊,手依舊牢牢攥著他的手臂,隻是側過頭看向麥格——看著李維意誌堅決的眼神,麥格教授頓住了.
她的動作暫時停止了。
她忍不住看向哈利如果這個孩子選擇親手複仇,那她一定會繼續阻止,但如果是選擇原諒的話那未嘗不可。
哈利沒有第一時間下決定。
他的視線環視周遭。
赫敏用雙手捂著嘴巴看著這裡,表情像是要哭出來,在對上自己視線的時候,她一句話也沒有說,沒有任何動作。
羅恩張著嘴巴看著他,表情一如既往地像是蛋蛋被人踹了一腳——這兄弟受到的衝擊著實不小,不是嗎。
哈利略過了陌生的盧平,又看向以‘黑狗’姿態陪伴了自己一個月的男人.小天狼星·布萊克。
“哈利,還等什麼呢!親手複仇吧!”
他催促著哈利。
“這個卑躬屈膝的肮臟家夥不會有任何悔意的,在這個膽小鬼看來,他自己的臭皮囊比你全家的命都重要,殺了這個可恥的背叛者!”
“你是唯一有權作出決定的人!”
麥格教授欲言又止她悄悄來到李維身邊,輕輕握住他的一隻手——這對一個孩子來說太殘酷了,李維。
她的眼神無言訴說著這一切。
鄧布利多站在原地,眼神一陣變幻——但他隻是站在原地看著,一言不發。
哈利又看向李維。
“教授,你可以鬆開他的嘴巴嗎,我有些話想和他說。”
李維輕輕打了個響指,小矮星彼得驚恐的聲音馬上如同潮水一般擠出。
“哈利——不要殺我——哈利——詹姆不會讓我被殺的……詹姆會理解的,哈利……他會對我發慈悲的……原諒我,求你了!”
小天狼星的身體又氣得開始顫抖了。
但這次他沒有說話——一切都交給哈利他能做好,小天狼星把他一個月的表現都看在眼裡,哈利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他有權決定一切!
“你——你是因為被伏地魔抓住,才背叛了我的父母的嗎?”
哈利看著模樣醜陋的彼得——他嚎啕大哭的樣子像是一個禿頭嬰兒,他不明白他的父親怎麼會和這種人做朋友。
“是啊,哈利,我都是被逼的!那黑魔頭……你不知道……他的武器你想象不到……我當時是害怕了,我沒有你的父親詹姆那樣勇敢。
我從來不是故意那樣乾的……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強迫我……”
“彆說謊!”小天狼星忍不住了“莉莉和詹姆死以前,你就一直在向他傳遞情報,有一年了!你是他的奸細!”
“他……他什麼地方都插手!”彼得喘著氣說,“拒絕他,有……有什麼好處?”
“同有史以來最邪惡的魔頭鬥爭有什麼好處?”小天狼星臉上露出令人恐懼的狂怒,“就是為了拯救無辜的生命,彼得!”
“你不懂!”彼得哭嚎著,“他會殺了我的,他絕對會殺了我的!”
小天狼星緊抿著嘴唇,不說話了——他又看向哈利。
哈利沒有看他,隻是看著彼得哭嚎的樣子.良久以後,他歎了口氣,握著魔杖的手也放下了。
“我明白了——”
他看向李維,請求道:
“教授,我們能不能把他的罪名告訴魔法部?給小天狼星一個清白,然後把彼得交給攝魂怪,讓他到阿茲卡班去。”
看起來,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但布萊克和盧平兩人都大為震驚。
“哈利!這個歹徒害得你失去雙親啊!如果你下不了手,那就由我來!”
他不解地看著哈利。
哈利看著他狂怒的麵容,為這種純粹的情感大受感動,但他還是顫抖著說道:
“謝謝你,布萊克,可是我覺得我爸不會願意他最好的朋友殺人,也不會願意我殺人——特彆是殺這種人。”
麥格教授和鄧布利多眼中都閃過寬慰的神色。
“哈利——想一下他都做了什麼——如果沒有他,你的父母到現在都還活著,你會有一個幸福的家庭,而不是在那個惡心的德思禮一家寄人籬下!我都看到了,他們對你做了什麼!那些愚蠢的麻瓜.”
“他可以到阿茲卡班去,”哈利伸手搭在小天狼星的肩膀上,安撫著他,“如果有誰該去那裡,那就是他……”
眾人都不說話了。
“很好,既然你已經做出了決定——”
李維揮動魔杖,倒吊的彼得從半空落下,重重跌在大地上——大地突然化作潮水蔓延到他的身上,在他的脖子、雙手、雙腳處形成鎖死的鐐銬。
做完這一切還不夠,李維的魔杖在鐐銬上迅速劃動,一個個如尼文閃爍著晶瑩的光芒,深深嵌進鐐銬內部。
“這裡留給你們敘舊吧——我想你們之間應該有很多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