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唉,他當初應該和詹姆一起嘗試說服的。
李維掃了小天狼星一眼。
“霍格沃茨不允許校外人士進入,如果你想做到這件事,應該去找鄧布利多,而不是找我。”
霍格沃茨,校長辦公室。
和李維不歡而散的鄧布利多還未入睡,沉默地坐在自己的座椅上.牆壁上的畫像們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全都緊閉著眼睛和嘴巴,假裝已經睡著了。
時間在沉默中緩緩流淌,散發著令人壓抑的死寂。
仿佛過了有一個世紀那麼久。
座椅上的人影終於從肺腑最深處擠出一聲歎息。
他緩緩抬起頭,那雙通常閃爍著智慧光芒的藍色瞳孔,此刻顯得十分黯淡。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與他最親密無間、最了解他的人,曾經給他下過一個定論: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止他成為——一個自以為是的混球。
鄧布利多從不懷疑這一點——但經過今晚,他開始迷信這一點。
同時,他感到迷茫和驚懼——因為他正看著另一個年輕人邁向相同的結果.可他已經老了,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鄧布利多可以阻止未來的李維
鄧布利多緩緩起身,動作緩慢得好像他的身上壓著千斤萬斤重的負擔——他停在一個放置在書架前的小箱子前。
沒有使用魔杖,而是從袍子內側的口袋裡取出一把樣式古舊的黃銅鑰匙。
“哢噠。”
鑰匙轉動鎖眼的輕響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箱蓋打開,裡麵靜靜地躺著一封封已經泛黃的信箋,除了這些,其他什麼也沒有。
鄧布利多伸出雙手,將這些信紙全部取了出來。
“唉——”
他歎了口氣,點燃油燈,坐在椅子上翻閱起這些信件來。
信封上沒有署名,但他對這筆跡熟悉到刻骨銘心。
開始的時候,鄧布利多看的很慢。
但當看到一些令他臉熱心跳也隨之加速的文字後,他翻閱信件的速度開始逐漸加快
當不知不覺看到最後一封信的時候,他再次陷入了發呆的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以後,等到蠟燭的火光都變得昏暗的時候,鄧布利多拿起羽毛筆,將一張羊皮紙在身前筆直地攤開。
他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其事。
卻遲遲無法下筆。
但最終,某種無法言說的力量和緊迫感還是控製著他寫下:
【蓋勒特。
經過這麼久,我又給你寫信了。
嗯,我記得——我說過我再也不給你寫信了。
但現在,我接受你的道歉,當然,很多年前我就接受了。
但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麼,我隻能懇求你忍耐我
而我將此信寄給你,是因為至深的信任。
我想和你談論一個人,關於一個,我們此前從未關心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