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臉色瞬間變得尷尬,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卻還是沉默,訕訕地坐了回去。
虞清歡突然開口,打破沉默:“陛下洪福齊天,自然有上天庇佑。那些手段,終究上不得台麵。如果陛下不嫌棄的話,民女可以幫陛下畫幾道清淨符和護身符,貼在床頭,確保陛下殿內安寧,邪祟進不來的。”
皇帝一聽,臉上重新露出笑容:“好!那就勞煩清歡了!有你在,朕這心裡,踏實多了!”
虞清歡的目光,再次落回到太子身邊那位俊俏男子身上。
對方似乎有所感應,抬眼迎上了她的視線。
兩人目光在空中一碰,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同於常人的靈韻。
那男子微微一笑,主動開口:“在下裴玄燁,家師乃當朝國師。因家師雲遊在外,暫由在下代任國師。想必,閣下便是虞姑娘吧?久仰。”
虞清歡心中了然,果然是同道中人。
她點了點頭,算是回禮,心中那個尋找“有緣人”的念頭又冒了出來。
看看裴玄燁,此人修為不凡,又是國師的弟子,似乎符合條件。
“原來是裴先生。”虞清歡說出來的話讓在場除了孩子以外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我看裴先生麵相不凡,不知可否借您的手瞧一瞧?或許,還需觸摸骨相,才能確定一二。”
這話一出,連正在逗弄孫女的皇帝都好奇地看了過來。
太子更是挑了挑眉,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
這虞清歡,行事也太不拘小節了吧?
要知道,在這時代,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是當眾提出摸一個陌生男子的手?
端王戚牧野的臉色幾乎是瞬間就沉了下來,比殿外的夜色還要黑上幾分。
“虞清歡!注意你的言行!裴先生是國師高徒,豈容你如此失禮!”
虞清歡卻像是沒察覺到他幾乎要凍死人的目光,淡定解釋道:“王爺誤會了。這是我們玄門秘法,‘望氣’‘觸骨’都是探尋命格本源之法,並非普通意義上的肢體接觸。裴先生既然是同道,應該能夠理解。”
她說的理直氣壯。
戚牧野被她的話一噎,但他根本不信這一套,或者說,他不在乎什麼秘法不秘法,他隻看到虞清歡要去碰彆的男人的手!
一股無名火竄起,語氣更加冷:“本王不管什麼秘法!在這麼嚴肅的場合,這麼做有失體統!”
兩人之間,頓時彌漫一股火藥味。
太子看著這一幕,眼珠一轉,覺得是個好機會,連忙笑著打圓場:“牧野息怒,虞姑娘想必也是性情直率。說起來,牧野與虞姑娘既然己育有世子和郡主,為了孩子考量,父皇,不如您就下旨,為他們二人賜婚吧?如此,也算是一段佳話啊。”
他這話看似好意,實則是在將戚牧野的軍。
果然,戚牧野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不必!”
“太子殿下好意,本王心領。但有些事,還是弄清楚為好。”
他盯著虞清歡,“七年前,本王中藥昏迷,虞清歡,你口口聲聲說暄暄和苗苗是本王的血脈,那請問,他們究竟是如何來的?是本王夢中所為,還是你……用了什麼彆的手段?”
皇帝逗弄孩子的手停住了,太子也愣住了,連裴玄燁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戚牧野竟然否認了與虞清歡發生過關係!
這意味著,兩個孩子要麼來曆不明,要麼就是虞清歡用了非卑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