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傷得這樣重,眼神卻還在她周身細細巡睃,仿佛她的安然比他自己流走的鮮血更重要。
雨水沿著他蒼白的下頜線滑落,淌過微微起伏的胸膛,在他精致的鎖骨窩裡積成淺淺一汪。
水光晃動間,他整個人像一尊即將融化的冰雕。
這一刻的他,比任何時候都要令人心疼。
他的雙眼此刻猩紅一片,裡麵翻湧著幾乎要將人灼傷的執念——失而複得的狂喜在眼底燃燒,尚未散去的恐懼如暗潮湧動,更深處,是一種近乎瘋狂的占有欲,仿佛要將梁爽的身影從此烙進自己的靈魂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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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才——
她從他眼前墜落的身影,幾乎在瞬間撕裂了他的理智,將他的靈魂也一同拽入萬丈深淵。
那一秒的恐懼如同實質的冰錐,至今仍釘在他的脊骨上。
那種眼睜睜看著最重要的人消失,卻無能為力的撕心裂肺,他此生此世,絕不允許自己再經曆第二次。
曲毅沉默地轉過身,在雨中如一尊守護的雕塑。
他抬手示意趕來的手下退至遠處,為自己效忠的主人隔出一方無人打擾的天地。
雨水順著他剛毅的臉龐滑落,那雙總是銳利的眼中,此刻盛滿了複雜的心疼——既為少爺的重傷,也為這份太過熾烈、幾乎要將兩個人都灼傷的感情。
就在梁爽被白玉泉眼中翻湧的暗潮震懾的瞬間,他已不容拒絕地俯身,用一個近乎掠奪的吻封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來得突然而猛烈,帶著劫後餘生的顫抖,混雜著淚水的鹹澀與鮮血的鐵鏽味,如一場猝不及防的暴風雨,強勢地席卷了梁爽所有的感官。
沒有試探,沒有溫柔,隻有近乎絕望的占有。
他滾燙的掌心牢牢扣住她的後頸,受傷的手臂更是不顧一切地環住她的腰肢,用近乎疼痛的力道將她完全禁錮在懷中。
梁爽被迫仰起頭,承受著這個不容拒絕的吻。
白玉泉灼熱的呼吸如密網般將她籠罩,每一次輾轉都帶著失而複得的珍重,卻又藏著瀕臨失控的瘋狂。
這不是纏綿,而是宣告——是用靈魂刻下的烙印。
""唔…""
她細微的抗議被他更深的吻吞噬。
她抵在他胸前的手,能清晰觸碰到他劇烈的心跳,那急促的節奏裡滿是未散的恐懼。
""不要...再離開我…如意…""
白玉泉沙啞的嗓音破碎不堪,每一個字都像是從撕裂的傷口中擠出來的乞求,帶著令人心碎的顫音。
那破碎的顫音尚未在雨中消散,他已失控般再次俯身,用滾燙的唇堵住了梁爽所有的呼吸與思緒。
這個吻帶著毀天滅地的決絕,仿佛要將她拆吃入腹。
每一個輾轉都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唇齒交纏間是他近乎瘋狂的占有欲。
梁爽的掙紮漸漸微弱,不隻是因為力竭,更是因為這個吻裡蘊含的太多情緒讓她心悸。
那些未說出口的恐懼、失而複得的狂喜,都化作唇齒間最直接的糾纏。
就在這個吻愈發深入之際,她不知從何處生出一股力氣,猛地偏過頭,掙脫了白玉泉灼熱的唇舌。
她的胸口因急促呼吸而起伏,聲音輕顫卻清晰地劃破了雨幕:""對不起。""
這三個字如同淬冰的銀針,瞬間刺穿了白玉泉眼中燃燒的火焰。
他整個人凝滯在原地,那雙原本盛滿執念的桃花眼,此刻像是被摔碎的琉璃,每一片都映出支離破碎的光。
他依然維持著環抱她的姿勢,手臂卻止不住地微微顫抖。
雨水順著他精致的下頜線滑落,與猩紅眼底浮起的水光融成一片。
""我…我...""梁爽又後退了半步,聲音哽咽,她望著他染血的衣袖,那抹刺目的紅讓她心如刀絞,""你的傷…不能再耽擱了。""
曲毅聞聲立即上前,恰到好處地介入兩人之間:""少爺,您的傷口必須立即止血。""
白玉泉的目光始終纏繞在梁爽臉上,那眼神脆弱得仿佛輕輕一觸,便會徹底碎裂。
他緩緩垂下手,任由雨水沿著發梢滑落,整個人宛如一尊驟然失去靈魂的雕塑,凝固在滂沱的雨幕中。
梁爽彆過臉去,不敢再看向那雙眼睛——那裡盛滿了太多她無法承受的傷痛。
她明白,那三個字對他而言何其殘忍,可此刻的她,終究無法回應這份過於沉重的感情。
雨絲如纏綿的愁緒,將天地織成一張逃不脫的網。
那些未來得及啟齒的告白,在唇邊凝成霜雪。
白玉泉伸出的手懸在半空,終究隻觸到冰涼的雨滴。
雨水順著他的指尖墜落,在地上綻開一朵朵轉瞬即逝的花。
就像他未來得及綻放就已凋零的愛意,在這個雨夜裡無聲地潰散成泥。
她站在三步之外,卻像隔著一生那麼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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