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這條命是您救的，如果沒有您，根本不會有現在的我，我的一切都是您給我的，所以我的命您隨時隨地都可以拿走，我絕不會有半句怨言。但在此之前，請允許我把話講完，可以嗎？”
曲毅用略帶哀求的語氣說道，儘管內心恐懼到了極點，但他仍然強忍著不讓自己的聲音發抖。
白玉泉原本犀利如刀的眼神，就在刹那間突然變得柔和起來。
他緩緩地垂下握著槍的手臂，然後輕輕地將手槍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接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想要把內心洶湧澎湃的憤怒統統都壓製下去。
曲毅勉力穩住身形，一步一步地挪到白玉泉跟前，他低垂著頭，不敢直視白玉泉的眼睛。
“少……少爺，如意小姐，她絕……絕對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啊！照片裡和她在一起的這個男人，今晚被梅世豪邀請上了頂樓，我猜如意小姐去頂樓，十有八九就是要找這個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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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毅顫顫巍巍地從口袋裡掏出一份文件，他雙手捧著那份文件，小心翼翼地遞到白玉泉麵前。
“這……這是關於照片裡的那個男人的所有資料，包括他的身份背景，還有一些私人信息。”
曲毅的聲音聽起來異常沙啞，顯然還未能從剛剛的那場驚嚇當中徹底緩過神來。
白玉泉麵無表情地伸手接過文件，動作乾淨利落。
他的目光猶如閃電般迅速地在每一頁紙上掃過，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然而儘管如此，他臉上的陰霾之色仍舊沒有絲毫消散，他仔細閱讀著，偶爾抬頭望向窗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少……爺……”
曲毅囁嚅著嘴唇，再次開口時，他的聲音裡明顯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
隻見他深吸一口氣，似乎鼓足了勇氣才繼續說道：“您記不記得，如意小姐博士畢業後的那幾年，我們怎麼找也找不到她......而我查到的資料顯示，這個男人有一個女兒，生母不詳，從時間上來推算的話，正好是如意小姐消失的那幾年，所以......這孩子的母親極有可能會是她.......”
曲毅的話音未落，就已經感受到了辦公室內驟然下降的溫度。
白玉泉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的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緊盯著曲毅，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曲毅的衣領，聲音低沉而危險：“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曲毅被勒得喘不過氣來，即便如此，他還是硬著頭皮艱難地重複了一遍。
“那個男人確實有一個女兒，並且按照日期來推斷……十有八九就是如意小姐生的。”
白玉泉鬆開曲毅，倒退幾步，整個人仿佛被雷擊中了一般。
他瞪大眼睛，嘴角微微顫抖，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幾乎嵌入掌心。
他的身體猛地一顫，就好像被一道突如其來的閃電給劈中了似的。
他緩緩鬆開了抓著曲毅衣領的手，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
當他的後背靠住牆壁的時候，整個人徹底呆立當場，宛如一尊失去靈魂的雕塑。
他的嘴巴微張著，唇角不受控製地輕輕顫動著，仿佛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他的兩隻拳頭緊緊握在一起，因為太過用力以至於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之中，幾縷鮮紅的血絲順著指縫慢慢滲了出來。
“不……不可能！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絕對是弄錯了！”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辦公室裡回蕩，每一個字都飽含著無儘的絕望和深入骨髓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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