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空間裡,至少有十二個明顯的熱源。
其中八個熱源處於相對靜止的狀態,梁爽推測它們可能是負責守衛的人員或者被用作實驗的對象。
而另外四個熱源則在不斷移動,根據它們的行動軌跡和速度,梁爽判斷這些應該是正在忙碌的研究人員。
要找到一個替代的入口並非易事,在一番深思熟慮之後,她將目光鎖定在了通風係統上。
這個選擇並非偶然,而是基於她對整個建築結構的了解和對可能存在的薄弱環節的判斷。
她並沒有選擇離自己最近的那個通風口,而是毅然決然地走向了位於拐角處的一個老舊管道。
這個管道積灰嚴重,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使用過了。
她之所以選擇這個看似不起眼的通道,是因為她深知那些看起來不常用的地方,往往意味著安保措施會相對鬆懈一些。
當她的指尖觸碰到通風口邊緣時,一股金屬的寒意順著她的脊椎迅速竄上來。
這條布滿灰塵的通道像一張半開的嘴,黑暗中隱約可見內壁上新鮮的刮痕——有人來過,卻不願被人知道。
這些刮痕非常細微,就像發絲一樣,但卻逃不過梁爽的眼睛。
她小心翼翼地將指腹貼在那些細如發絲的劃痕上,感受著它們的存在。
通過對刮痕的觀察和觸摸,她能夠判斷出這些痕跡是最近才留下的,時間不會超過十五天。
而且刮痕的邊緣還帶著金屬氧化前的銳利,這說明這條通道並不是常規的路線,而是某些人的秘密通道。
想到這裡,梁爽的喉頭發緊,仿佛有冰冷的蜘蛛正順著她的氣管往下爬。
通風口像巨獸張開的咽喉,散發著機油和鐵鏽的腥氣。
梁爽收緊核心,像一具屍體被推進焚化爐般緩緩滑入。
每前進三米,她就把耳朵貼在管壁上——自己的心跳聲大得可怕,血液在太陽穴突突跳動的聲音幾乎蓋過了外界的動靜。
生鏽的金屬邊緣刮擦著她的衣服,發出類似指甲劃過黑板的聲響。
在第三個拐角處,一股氣味突然扼住了她的咽喉。
化學試劑的刺鼻先至,像一記重拳砸在她的鼻粘膜上。
隨後甜膩的香氣如毒蛇的信子般舔舐而來——傳說中“小飛龍”特有的死亡味道。
梁爽的瞳孔驟然收縮,她的舌根泛起金屬味的唾液,喉頭不自覺地收縮。
這是身體的本能反應,是對致命毒物的天然預警。
她死死咬住下唇,鐵鏽味在舌尖蔓延。
當她把頭探出通風口時,視網膜最先捕捉到的是一團模糊的綠色熒光。
梁爽的瞳孔擴張到極限,虹膜上倒映著下方六個透明培養艙的恐怖全景。
通風口下方,最左側艙體裡,那個用指骨敲擊玻璃的男人已經撕掉了自己大半張臉皮,裸露的肌肉纖維在熒光中呈現出中毒特有的青紫色。
他的眼球突出,瞳孔擴散,卻仍然機械地重複著敲擊動作,指節已經露出森森白骨。
艙壁上的抓痕組成某種宗教符號,像是某種癲狂的獻祭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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