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殘指在試管架上輕顫,這個精心設計的"破綻"果然讓櫻子眯起眼睛。
她的蝴蝶刀尖突然抵住了暗劍正要抽取藥劑的手腕,刀鋒在靜脈上方半毫米處凝住。
她的呼吸帶著薄荷與氰化物混合的詭異甜香:"就在這審。"她的指甲在紫外線燈下泛著血光。
暗劍餘光瞥見櫻子的左手瞬間按上腰間的槍套,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她在害怕,害怕這個傀儡說出劇本外的台詞。
"那就用常規流程。"
暗劍佯裝妥協從櫃子裡取出標準審訊包,塑料包裝的撕扯聲在寂靜的實驗室裡格外刺耳。
他故意選了最顯眼的戊巴比妥鈉,讓櫻子能清楚看見標簽。
當針管抽取藥液時,他故意讓無名指殘根抽搐——像是壓抑著滔天怒火。
男人的頭突然重重地磕在鐵椅背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按住他。"暗劍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男人被鐵鏈拴在審訊椅上,頭無力地垂著。
針尖刺入靜脈的瞬間,他的喉嚨裡發出困獸般的嗚咽。
暗劍的拇指不著痕跡地輕彈針管,藥液在血管中呈現異常流動軌跡——這個人的血液循環被某種興奮劑加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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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作案細節。"暗劍的聲音突然放輕,這是高級審訊技巧中的聲音誘導。
櫻子不自覺地向前傾了傾身子,這個下意識的關注暴露了她的心虛。
男人開始機械複述:"鐵棍......我走到鬼頭身後......掄了下去......"
暗劍的瞳孔驟然收縮——這個角度根本不可能造成弟弟前腦門的致命傷。
他佯裝仔細聽著男人的話,餘光卻看到了櫻子鬆一口氣的表情。
當男人說到"雷老板親自遞的鐵棍"時,櫻子突然咳嗽了一聲。
"夠了。"櫻子突然打斷,"這種狀態根本問不出真話。"
"等你交貨後,這人隨便你怎麼處置。"她的聲音像蜜糖裹著玻璃渣。
暗劍緩緩放下針管,舉起雙手作投降狀:"你說了算。"
他轉身假裝整理器械,儀器鏡麵映出他此刻的麵容——他的嘴角維持著恰到好處的慍怒,眼瞼卻微微下垂,遮掩住瞳孔中閃過的精光。
這個表情帶著三分憤怒,七分隱忍,完美得像一副精心打造的麵具。
實驗室的門在身後關閉時,櫻子的高跟鞋聲漸漸遠去,暗劍慢條斯理地摘下手套。
"真是......令人作嘔的表演。"他的瞳孔在黑暗中危險地收縮,指節在身側攥得發白。
"儘情享受你短暫的勝利吧,親愛的。"他揚起一個完美的微笑,每個字都裹著蜜糖般的毒液。
心底的怒火在胸腔裡沸騰,卻化作一聲幾不可聞的輕笑。
多麼美妙的安魂曲啊——他幾乎要為此鼓掌了,為這場注定屬於獵人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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