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必須清醒……”
她破碎的呢喃混著血腥氣,舌尖被自己咬得鮮血淋漓,鐵鏽味在口腔裡蔓延,卻仍抵不過體內肆虐的熱潮。
她的手指痙攣著,可身體卻仍不受控製地向白玉泉貼近,仿佛他是唯一的解藥。
當藥物帶來的熱潮再次席卷神經時,幻覺中的藤蔓又開始纏繞她的四肢。
“不……不行……不可以......”
她的目光渙散,視線模糊地掃過地麵,最終定格在牆角那塊尖銳的玻璃碎片上。
她猛地抓起那塊玻璃片,毫不猶豫地橫向劃開自己大腿的肌膚。
玻璃鋒利的邊緣狠狠劃過她的大腿,鮮血瞬間湧出,順著肌膚蜿蜒而下。
劇痛讓她發出解脫般的歎息。
"你乾什麼!如意!""
白玉泉的聲音幾乎撕裂,劈手奪過玻璃的瞬間,碎片割破他的掌心,可他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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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從兩人交握的指縫間湧出,分不清是誰的血更多些。
他猛地用外套裹住她,布料摩擦過傷口時,她在他懷裡顫抖得像一片枯葉,帶著哭腔的喘息破碎不堪:"還給我.....疼才能......不想......"
她顫抖的手腕上新舊傷痕交錯,最新的一道傷口翻卷著皮肉,鮮血像小溪般順著指尖滴落,在白玉泉的皮鞋上濺開細小的血花。
可即便如此,她的指尖仍在無意識地抓撓著自己的皮膚,仿佛隻有疼痛才能讓她短暫地奪回一絲理智。
疼痛帶來的清明隻維持了一瞬,藥效便再次如巨浪般拍打而來,將她拖回欲望的深淵。
下一秒,她的瞳孔再次渙散,身體不受控製地往白玉泉懷裡貼去。
滾燙的呼吸噴在白玉泉頸側,像是無聲的哀求,又像是絕望的沉淪。
白玉泉的指節攥得發白,喉嚨裡滾出一聲低啞的哽咽。
他死死扣住她的腰,不讓她再傷害自己,可她的掙紮卻像刀子,一下下剜在他心上。
白玉泉的後頸沁出冷汗,喉結滾動著咽下湧到嘴邊的哽咽。
他摸到她後背全是冷汗,蝴蝶骨在他掌心下劇烈顫抖,像垂死掙紮的鳥。
當梁爽用牙齒咬開他襯衫第三顆紐扣時,滾燙的淚水突然砸在他鎖骨上。
"殺了我......"她帶著血絲的牙齒又往自己下唇咬去,"求你.....彆讓我....."
白玉泉終於失控般掐住她下巴:"看著我!如意!"
他拇指強行撬開她緊咬的牙關,指腹立刻被咬得血肉模糊。
暴怒的尾音尚未落下就變成了驚慌——梁爽渙散的瞳孔裡映不出他的影子,隻有藥物催生的地獄。
一滴淚從她殷紅眼角滑落,混著血跡砸在白玉泉的虎口,那溫度燙得他心臟驟縮。
他打橫抱起不斷扭動的人兒便往門口衝,卻在轉角被她咬住喉結。
劇痛中感受到她舌麵舔過動脈的觸感,白玉泉踉蹌著撞上倉庫裡的貨架,卻用掌心死死護住她後腦。
""如意……對不起……是我來晚了……彆怕,我們現在就回家......""
他的聲音沙啞得幾乎破碎,像是被砂紙磨過喉嚨,每一個字都滲著血沫。
梁爽在他肩頭狠狠咬下,尖銳的疼痛刺穿皮肉,血腥氣在齒間彌漫,可他隻是更用力地抱緊她,指節繃得發白,像是要把她揉進骨血裡。
他嘗到了鐵鏽味,卻分不清是來自自己咬破的唇,還是掌心掐出的血。
直到她顫抖的嗚咽鑽進耳膜,像一把鈍刀剮著他的心臟——
""玻璃……給我……求你了……就一點點……""
她的指甲早已折斷,指尖卻仍固執地撕扯著鎖骨處的皮膚,一下比一下狠,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血肉,而是一層該被剝去的汙穢。
猩紅的傷口猙獰翻卷,隱約可見森白的骨,刺得白玉泉眼眶生疼。
他呼吸一滯,猛地扯下領帶,纏住她鮮血淋漓的手腕。他的動作近乎粗暴,可指尖卻在發抖,像是怕碰碎了她。
"如意,彆傷自己……"他嗓音低得發顫,將她的手掌死死按在自己心口,"往這兒抓……撕爛了都行,但你彆傷害你自己……"
白玉泉的胸口劇烈起伏,那裡早已被她抓出數道血痕,可比起她自殘的傷口,這點疼算什麼?
隻要她的眉頭能少皺一分,隻要她的呼吸能輕緩一寸,哪怕要他剔骨削肉,他也毫不猶豫。
他寧願替她痛,替她流血,替她墮進這黑暗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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