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泉什麼都好,唯獨在情字上太過執著。明知凶險卻仍義無反顧,這般不顧一切的癡狂,倒真有他父親年輕時的影子。
"狙擊手..."程一微微眯起眼睛,指尖在紫檀木紋路上緩緩摩挲,"能在我的地界上來去自如,連一點蹤跡都不留...這不是尋常角色。"
他沉吟片刻,指尖在桌麵上輕輕一點:"既然他出手救了泉兒,至少眼下不是敵人。這件事暫且擱置。"
"不過...老爺..."老陳話鋒一轉,語氣凝重起來,"根據審訊"胖頭"得到的情報,那個asse...背景不簡單。他表麵上是海外投資人,實際上與霍八關係匪淺。最可疑的是,他身邊帶著個三四歲的小女孩,生母成謎。"
他稍作停頓,繼續彙報:"胖頭交代,檀醫生與asse是在夜上海相識,曾交往過一段時間,asse最後始亂終棄。檀醫生從胖頭那裡打聽到他們要在西郊殯儀館交易,這才前去想要攪黃他們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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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老陳的眉頭微微蹙起,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困惑:"說來也怪。她既然能與asse那樣的有婦之夫糾纏不清,按理說不是什麼潔身自好之人。可偏偏對小少爺,她又始終保持著距離,拒絕得乾脆利落。這前後的反差...實在讓人琢磨不透。"
程一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指尖在杯沿輕輕摩挲:"一個被情所傷的女子,為報私怨不惜以身犯險...這樣的人留在泉兒身邊,你說是福是禍?"
老陳會意地壓低聲音,繼續分析:"但這姑娘最奇怪的是——明明隻要對小少爺稍加辭色就能一步登天,她卻始終守著分寸。小少爺送去的禮物她原封退回,邀約也是十有九拒。"
他稍作遲疑,還是說出了心中的疑慮:"屬下擔心,這會不會是她的某種手段?欲擒故縱,反而更讓人放不下。"
說到這裡,老陳的語氣變得格外沉重:"而最讓人憂心的是小少爺...這次明知凶險卻執意孤身相救,險些把命都搭進去。這份癡心,怕是再也收不回來了。"
程一的手指重重叩在桌麵上,那聲響在寂靜的書房裡格外刺耳。
"一個本不該與泉兒有交集的女子..."他眼底寒光流轉,"按規矩,這樣的隱患就該徹底清除。"
"但——"老陳恰到好處地接話,"大小姐的病症,先前經她調理後確有起色。說來蹊蹺,雷醫生這些時日隻能勉強控製病情,始終無法讓病情好轉。二人的醫術造詣,確實高下立判。"
程一指尖輕撫杯沿,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算計:"雷濤的專業本就不在神經內科,當初若非檀如意不告而彆,我也不會從"涅盤計劃"臨時調他過來。如今項目正值緊要關頭,也該讓他回去了。"
他沉吟良久,眼底神色幾經變幻,最終掠過一道暗芒:"罷了。既然她對淼淼的病確有幫助,就暫且留著她。讓曲毅去辦,務必讓她心甘情願留下為淼淼診治。記住,要讓她自己選擇留下。"
"明白。"老陳躬身應道,"那asse那邊......"
"靜觀其變。"程一緩緩轉動手中紫砂杯,唇角泛起一絲冷意,"既然霍八敢把棋子落到我的棋盤上,不妨看看他下一步要如何落子。"
書房內陷入短暫的寂靜,隻有沉香嫋嫋。
程一的目光掠過書案,落在角落那個精致的錦盒上,語氣不自覺地溫和了幾分:"星兒...最近可好?"
老陳立即會意,臉上也露出些許暖意:"星兒小姐上午特意差人送來您最愛的那家桂花糕,說是新出的口味,一定要讓您嘗嘗。"
他稍作停頓,聲音輕了些:"隻是...小姐還是堅持住在外麵,說要靠自己闖出一片天地。"
程一的目光在錦盒上停留良久,仿佛能透過盒縫嗅到那抹熟悉的甜香。
他最終輕歎一聲,歎息裡帶著幾分無奈,幾分寵溺:
"隨她去吧。姑娘長大了,心也野了...終究是留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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